伊執傷不急不躁,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聞先生是我最好的師傅,你又知道些什麼呢?」
「不過都沒關係了。」他看向夜棠,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反正你今天都會死在這。」
話落,伊執傷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夜棠將銀縛凜推進了黑霧裡,「你先離開這。」
雖然他的刀不會被對方腐蝕,但銀縛凜本人是決計打不過眼前這個人的。
「沒想到夜棠先生還挺重情義,不過等你死了,他也活不了多久。」
伊執傷出現在夜棠身後,手掌心拍向夜棠的後背,卻被後者側身躲了過去。
夜棠微微抬眸,森冷眸光落在對方臉上,同時伸手抓住了伊執傷的手臂,抬起膝蓋撞在他的胸口。
這一下可不是說著玩的,伊執傷受到重擊,整個人狠狠撞在牆上,將水泥石牆撞出了一個坑,滑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但他本人看起來卻沒有一點虛弱的樣子,甚至臉色都沒怎麼變,擦了擦嘴角的血就站了起來。
「確實是我輕敵了。」
伊執傷看向夜棠,被捏碎的骨節肉眼可見地恢復如初,「五年前我跟聞先生去見你的時候,還不是這樣。」
比五年前更美了,也比五年前更狠了。
那雙霧藍色的眸子始終平靜無波,只有在聽到某些字眼時無法克制地露出幾分狠戾殺意,卻在瞬間被掩蓋在冰層之下。
伊執傷摘下了另一隻手套,腳下一動朝夜棠沖了過來,他的速度並不慢,起碼是夜棠不能分神的程度。
夜棠得確保不讓對方的手碰到自己情況下,把他徹底擊殺。
而伊執傷則是想盡辦法,要在不被冰荊棘刺穿的同時觸碰到夜棠。
兩人都被對方掣肘著,一時想要達成目的還有點難。
冰荊棘的速度越來越快,伊執傷光躲避這些標準他命門攻擊的東西,都要耗費大部分注意力和體力。
一旁的夜棠又在時刻找機會將他一擊必殺,伊執傷根本不能有半分的猶豫和遲疑,頭腦的轉動也不敢有絲毫停止。
又一次被冰荊棘刺劃傷了胳膊,夜棠出現在面前,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這次伊執傷砸在牆上,手腕和腳踝立刻被爬上來的冰荊棘纏住,整個人貼在牆上動彈不得。
一條血線從他嘴角緩緩流下,伊執傷閉了閉眼,放鬆似的吐出一口氣。
跟這種人打架還真是有夠累,一點也沒有休息的間隙,甚至不能有半點鬆懈。
怪不得尤利爾打不過這個人呢,原來是直接被碾壓了,那就情有可原了。
「你這雙手確實很難辦。」
夜棠走過來,銀髮在空中划過冷冽地弧度,他在伊執傷面前站定,淡淡道:「不如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