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川眉頭微蹙,眼中的怒意還未消失,他輕輕擦乾自己的身體,片刻後對祁也道:「你想談什麼?」
「先不談。」祁也站在床邊,眼眸里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你先給我道歉。」
陸夏川不明白:「道什麼歉?」
「你反鎖門,防著我。」
「誰洗澡不鎖門?」陸夏川瞪著他,語氣毫不客氣,嘲諷味十足,道,「你這種流氓,防著你都進來,不防的話,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
「呵。」祁也輕笑,拿過他手裡的浴巾扔到地上,「我來告訴你會發生什麼?」
祁也將他禁錮在懷中,狠狠吻向他的唇,近乎折磨,好像在懲罰,直到唇間染上血腥味。
兩人分開後,陸夏川轉過頭,狠狠呸了一聲,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
即便雙腿殘疾,又落下病根,體弱多病,他也曾是帝國將軍,上陣殺敵。
他奮力掙開祁也的禁錮,右手伸到了枕頭下面。再接著祁也便被一把槍抵住了腦袋。
陸夏川乾脆利落上膛,眉眼冷了幾分:「我們無冤無仇,別逼我殺你。」
被槍抵住腦袋,祁也卻絲毫不慌,他笑著從陸夏川身上起來,後退一步站到床邊。
「你還真是處處防著我?」
槍應該是陸夏川早就放到枕頭下面的,陸夏川早就料到他在覬覦他的美色。
祁也舉起雙手,裝作傷心的樣子:「我們正兒八經舉行過婚禮的,親一下就要拿槍指著我,哪個alpha有我命苦,娶了老婆還要守活寡。」
見陸夏川的槍還指著自己,祁也只好轉身,作勢要離開臥室。
「我走行了吧,今天就不睡這了,省得你見我心煩。」
陸夏川目送他離開,直到臥室門關上,他才鬆了口氣,將槍放回枕頭下面。
那邊,祁也確實離開了祁家。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蔣韞成又給他發消息,告訴他老地方見。
祁也果斷回道:【沒空,忙著洞房。】
敷衍了蔣韞成後,祁也用智腦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嘟聲過後,電話立即接通,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祁少爺,錢都給你了,貨呢?」
祁也神情突然嚴肅起來,和平常判若兩人,他道:「怎麼可能?交貨地點不對嗎?」
三已經給他發過消息,說錢貨兩清,季小姐很滿意。
季芸輕笑:「祁少爺,恕我直言,小心自己人。」
從一開始她就揣著明白裝糊塗。要成交的貨物早就被龍三那傢伙私吞轉手了。
而現在,龍三正被季芸押著,狼狽地關在飛船船艙。
祁也咬牙,皮笑肉不笑道:「老地方見,幫我把人帶來,我會親自處理。」
說完,他從地庫隨意挑了輛車,瘋狂踩著油門,一路加速。被最信任的手下背叛,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他氣得雙目猩紅,恨不得立即將龍三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