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祁也猛吸一口氣,他不想和陸夏川吵架,於是他放低音量,耐心道,「是我攔的車,人也是我殺的。但余承那車會翻,真不怨我,是他自己——」
陸夏川再次打斷他:「為什麼要殺那兩個人,是因為做賊心虛?」
不等祁也開口,陸夏川立即轉身,重新面朝余承,陪著他一起去了病房。
臨走前還留下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和余承洋洋得意的神情。祁也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總不能直接告訴陸夏川,殺那兩人是一時興起。是為了讓季芸知道威脅自己的代價,是怕陸夏川受到傷害,所以主動出擊。
即便他說出來,陸夏川怕是也不會相信。
從本質上,他與陸夏川就不是同一類人。或許,他都不該和陸夏川結婚,替婚的決定本身就是個錯誤。
比起這些,更令人氣憤的是余承那個死綠茶,真他媽能裝。
故意撞護欄!故意碰瓷!故意受傷!故意賣慘!
媽的死綠茶!
祁也站在原地,牙齒要被自己咬碎。一旁的護士見狀,猶猶豫豫不敢上前,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設才敢開口,道:「祁先生,已經排到您的號,可以去手術室取子彈了。」
祁也收起戾氣,沖護士微笑,禮貌道:「麻煩帶路。」
他跟著護士去了手術室,全程冷著臉,腦海中都是余承和陸夏川卿卿我我的畫面。
直到子彈碎片全部取出,傷口縫合,醫生開始趕他,他還沉淪在憤怒之中。
從手術室出來後,祁也並沒有急著離開。他找護士打聽了余承的病房。
在二人笑得正開心時,祁也突然推門而入。
陸夏川原本勾起的嘴角瞬間落下,餘光瞥了他一眼後,嘲諷道:「怎麼,見人沒死,要來補刀?」
祁也愣了愣,沒想到陸夏川嘴巴這麼毒,諷刺的話張口就來,不留面子也不留里子。
不過,毒舌的陸夏川還怪可愛的!
祁也走到陸夏川身後,再次將他的輪椅轉向自己,蹲下身抬頭望他,態度誠懇道:「我是來道歉的。」
「是我的錯。」祁也抓起陸夏川的手,用臉頰貼著他的手心,「那兩個人的死都怪我,是我太衝動了。」
他本來就在守著活寡,要是把陸夏川惹怒了,不理自己了,那他一輩子都睡不到陸夏川咯。
為了睡陸夏川,伏低做小他也樂意,不就是道歉嗎?豁出面子輕而易舉的事。
可陸夏川不這麼認為,他討厭祁也笑嘻嘻的模樣。更不信他滿口的胡言亂語,什麼衝動、魯莽,根本是胡謅的藉口。
不久前,市面上突然出現一種新型武器。那武器是帝國軍事研究所最新研發,明明還未問世,卻突然在黑市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