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沉悶的輕響,祁也抵達二樓平層。
他先去了左手邊第一間房,按照順序一間間翻找,接連四個房間都沒看到陸夏川的身影。
天還沒亮,祁也看了看表,剛過五點,陸夏川還在休息。
祁也頓了頓腳步,目光看向走廊最深處的那扇門。暗紅色的木門高雅古典,門上裝了個古銅色的門鈴。
祁也盯著那裡,心中有種預感,門後躺著的定是他最思念的人。
他走向那扇門,嘗試著握上門把手。
鎖著的。
祁也輕笑,在兜里掏了掏,翻出一個黑色發卡。
將細長的發卡插入鎖孔,左右晃動幾下後,只聽咔嚓一聲。
房門在祁也面前打開。
透過門縫只能看到床的一角,厚重的被子下方探出一隻腳。纖細的腳踝,紅潤的足尖,每一處都在勾引著他。
祁也一面吞咽口水,一面推動木門。木門陳舊,開門是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響聲,隨著這聲響,祁也踏入房間,一步步朝陸夏川逼近。
床上的人還未察覺,只是被這嘈雜的咯吱聲吵得皺眉。他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半張臉埋在被中輕輕哼了一聲。
祁也輕手輕腳脫去鞋襪,連同外套一起扔到了地上。
出門時,他只套了件外套,外套裡面不著寸縷。將外套脫下後,祁也裸著上身鑽入陸夏川的被窩。
陸夏川常年失眠,睡覺前習慣吃上一粒安眠藥。吃了藥後,他總會睡得很熟,不是太大的動靜根本吵不醒他。
祁也鑽進被窩後,並沒有急著下一步動作。他將睡夢中的陸夏川摟進懷裡,一手撫在他的脖子上,炙熱的體溫通過手心傳播。
睡夢中的陸夏川嫌熱,忍不住去抓在自己脖子、後背上作惡的手。
他的手指纖細,因為戰場上常年握槍,虎口位置有薄薄一層繭。
祁也握住他的手,心疼地撫摸:「斷腿也好,不用再去前線。」
他真想徹底折斷陸夏川的翅膀,把這漂亮的「蝴蝶」關在籠子裡,囚在自己身邊。
想著,他將陸夏川翻身朝上,突然壓了過去。
祁也動作小心,唯恐真的壓到了陸夏川。他撐起全身的重量,只將頭垂下,埋在陸夏川脖頸處,盡情親吻。
他朝陸夏川的耳邊吹氣,睡夢中的人被招惹得皺眉,迷迷糊糊去推埋在自己身上的腦袋。
過了會兒,睡夢中的陸夏川開始皺眉,掙扎著要翻身,卻突然感到肩膀一痛。
有人咬了他一口,陸夏川猛得睜眼,入眼便是一顆腦袋正埋在自己脖子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