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拿起祁也放在車上的保溫杯,擰開蓋子將餘下的半根煙扔了進去。
刺啦一聲,猩紅的菸頭瞬間熄滅。
末了,陸夏川還合上蓋晃了晃杯子。像是故意要讓這水和杯子徹底染上煙味,叫人再也用不得。
他的所有動作都被祁也收進眼底。祁也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滅煙的方法?
「你把菸頭扔進杯子,我還怎么喝水?」祁也微微挑眉,又道,「保溫杯是新買的,陸將軍說怎麼賠吧?」
他說話時,陸夏川已經將頭轉向了窗外。不僅不拿正眼瞧他,語氣還十分懶散,卻又一本正經地問道:「多少錢,我轉給你。」
祁也一愣,被陸夏川的話給氣笑。他是缺錢嗎?要陸夏川轉給他,他只是想為難陸夏川,挫一挫他的傲氣。
「陸將軍好手段。」
「聽不懂。」陸夏川用指尖輕敲著車門,吐詞清晰,解釋道,「我不抽菸,不懂你們平時是怎麼滅煙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知者無罪,讓他不要找事。
「好,你有理。」祁也點頭,言語間已經淡忘不久前,因為祁商而起的一場爭執。
他目視前方,卻顯得心不在焉。
陸夏川真是好手段,竟用一個水杯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讓他的怒氣都消了不少,想氣又氣不起來,甚至覺得陸夏川一本正經問多少錢的模樣有些可愛。
只是一個水杯,陸夏川愛往裡扔菸頭就扔吧。祁也心想,反正人遲早是他的,別人也奪不去,等抱得美人歸,定讓他拿身子賠個徹底。
他不管陸夏川是真想和祁商上床,還是為了故意氣他。祁也都只認一個道理:凡是他看上的東西,只能是他的。
旁人搶不得,祁商更搶不得。
車子駛過一條寬闊大道,路兩邊的梧桐樹影漸漸遠去時,祁也總算停下了車。
他沒有把車子開進祁家,而是停在大門外。
這是祁昌昀定的規矩,祁家的院子不准停車,所有車子一律從外面的入口停到地下車庫。
進院也不許開車,不論來的是誰,都是要走著的。
陸夏川來過一次,也知道祁家有這規定。可他沒想到,祁也竟然會如此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