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門板被他踹出一個洞,這門鎖卻還是好好的。他上手掰斷木板,待門洞越來越大,足夠他彎腰出去時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抱緊懷中的人朝房間外跑去。
下了樓,來不及跟路過的祁昌昀打招呼便朝外奔去。
祁昌昀本來正在喝水,卻突然見到光著膀子,只穿條里褲的祁也抱著什麼都沒穿的陸夏川從面前跑過,他驚了一驚,被入口的水嗆得止不住咳嗽。
祁昌昀邊咳邊揮手,將祁也攔下來,呵斥道:「站住!」
祁也看著擋在面前的祁昌昀,猩紅的眼中都是憤怒:「滾開!」
祁昌昀沒理他,而是看向他懷中的陸夏川。只見這人赤裸的身體上青痕遍布,紫一塊紅一塊,看一眼就知道經歷了什麼。
昨天夜裡,二樓客房的信息素氣味格外濃烈。他住在四樓都能聞見,原本以為是夫夫兩個你儂我儂,現在看來是他的孽障兒子強迫的啊。
「家裡面有醫生。」說完,祁昌昀頭也不會,轉身就離開了。
他還有生意要忙,孽障的事交給孽障自己處理。
聽了他的提醒,祁也總算清醒片刻。是啊,祁家有醫生,他真是被嚇糊塗了。
祁也趕忙讓人把醫生叫來。
等待醫生的間隙,祁也給陸夏川穿了睡衣,自己也隨手套了個褲子。
等他把人安頓好,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祁家的私人醫生也已經從前院趕來。
在祁家從業多年,他很清楚祁家兩位少爺的脾性。那醫生小心抬頭瞧了瞧祁也下巴上的痣。
他心中疑惑,眼前的確實是祁商少爺啊!只那下巴上的痣他就不會認錯。
他記得,祁商少爺最是穩重溫和,怎麼會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像是這種把人搞到發燒昏死的混帳事,更像是祁也少爺能幹出來的。
怎麼回事?莫不是他識人不清,其實祁商少爺在房事上要強硬得多?
見醫生一直沉默,臉上的表情五顏六色,相當精彩。祁也還以為陸夏川得了什麼大病,沒救了。
他正要開口詢問,卻見那醫生主動開口,開口前還咳了一聲,不知道是在替誰掩飾尷尬。
「祁商少爺。」醫生說,「陸少爺先前是不是發過一次燒?」
祁也點頭。
醫生嗯了一聲:「那就對了,舊病還沒好透,又進行了那麼激烈的房事,陸少爺的身體不好,底子弱,吃不消的。」
醫生頓了頓,又道:「不過沒有什麼大礙,按時吃藥,後面好像有些撕裂,再擦點藥。半個月之內不要進行房事,身體自然就會恢復。」
「半個月?」
醫生沒有理會,只把開好的藥放在桌面上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