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摸向自己的口袋,從中摸出四朵壓碎的茉莉花來。
祁也將茉莉花放到陸夏川枕邊,在床邊跪下,無比認真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對著我母親發誓,從今往後,沒有你的允許,我絕不靠近。」
陸夏川最後看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就將頭轉了過去。
祁也識相地離開,臨走前叮囑道:「別忘了上藥。」
關上門後,祁也一直守在門外。
他怔怔地看向前方,搞不懂他和陸夏川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步錯,步步錯,他與陸夏川已經踏上了歧途。兩人正在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祁也靠著牆壁,背上起了層汗。他還在後怕,腦海中還是陸夏川吐血的場景。
那麼紅的血,沾了他的一手。他想像不到陸夏川該有多疼,他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祁也,你就是個混蛋!」
蔣韞成送走醫生後,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往日好友靠在牆壁,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蔣韞成朝他走過去,抓住他還要落下的第二掌,嘲諷道:「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第26章 :受傷,梅開二度
「既然喜歡,早些時候老實地追著哄著,哪會鬧成現在這樣?」蔣韞成和他一起靠著牆,看似是替兄弟的終身大事擔心,實際上,他語氣中難掩幸災樂禍,「你和他多有緣啊,他遭人算計恰巧遇見你。他要嫁給你哥,你哥又死了。你都替婚了,有光明正大的身份親近他,為什麼非得強迫他呢?」
要是一開始就好好地纏著,哄著。不用那些齷齪的手段,又怎麼會將人越推越遠。
蔣韞成頓了頓,繼續火上澆油道:「自作孽,不可活,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說完,他還拍了拍祁也的肩膀。
祁也本就頹廢,經他一說,更是難過。靠著牆,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蔣韞成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安慰道:「你也別這麼難過,事情還有轉機。」
「哪來的轉機?」祁也低著的頭重新抬起,眼中帶著困惑,「陸夏川現在恨不得殺了我,還有什麼轉機?」
蔣韞成攤攤手,無所謂道:「你不是還沒死嗎,活著就是轉機。」
祁也無語,就知道蔣韞成這貨不靠譜。
他推開蔣韞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耐煩道:「滾吧你。」
趕走蔣韞成後,祁也依舊守在門外,寸步不離。
抱陸夏川從祁家出來時並沒有帶輪椅。離開了輪椅的協助,陸夏川的行動受限,就連上廁所都需要有人抱著去。
剛剛餵藥時,他又故意給陸夏川喝了大量的水。算著時間,陸夏川這會兒該向他求助了。
想到這裡,頹喪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祁也倚著門框,一邊看表一邊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