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蔣韞成與他大打出手,起因不過是他提了一句:「過了周末,把余承送回去。」
「送回去,不是要用他威脅陸夏川嗎?」蔣韞成揚起笑容,好似在為祁也著想,「陸夏川那麼倔,沒點把柄你可抓不住他?」
他既然打算將余承送回去,自然是經過了萬般考量。
正如蔣韞成說的,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碎。若是一味逼迫威脅下去,只會將人越推越遠。
他不想陸夏川再難過,更不想陸夏川繼續怨恨自己。將余承放回去,既是彌補過錯,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從今往後,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堂堂正正地追求陸夏川。正如他的告白,他會把生命的全部色彩都獻給陸夏川。
祁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蔣韞成後,只見他沉默片刻,然後反駁道:「已經造成的傷害彌補不了,陸夏川已經恨你了,還不如讓他一恨到底。」
看著蔣韞成面上牽強的笑容。
祁也起了疑心,問道:「你是真的為我想,還是因為自己想留下余承?」
「當然是為你想!」蔣韞成果斷答道,「我又不喜歡余承,留他做什麼?」
「那好,我把人帶回去自己看管。」
他的話還沒說話,蔣韞成便開口打斷,道:「不行!」
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祁也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證。
蔣韞成對余承有意思。
「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祁也開門見山道,「你喜歡余承,對不對?」
蔣韞成剛要搖頭,卻見祁也站直了身體,不等他反應過來,祁也便略過他朝書房的方向大步邁去。
「你幹什麼?」蔣韞成攔下他。
「我去殺了他。」祁也神情認真,「我仔細想了想,陸夏川喜歡余承,留著他是個禍患,還不如早些殺了,省得他去招惹陸夏川。」
「別去!」蔣韞成抓住他的胳膊,慌亂中用了力,猛得將人推開。
祁也退後幾步,徹底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媽的,蔣韞成這貨就是喜歡上余承了。混蛋玩意,為了小小余承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蔣韞成沒想到自己剛剛的力氣這麼大,竟把人推了個踉蹌。他不敢與祁也對視,低著頭心虛道:「那個……那個余承,余承他沒準還有用,現在殺了,我怕你會後悔。」
末了他還低聲附上一句:「我是為你著想。」
蔣韞成又在給自己的行為找藉口。殊不知祁也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別裝了。」祁也揣著手,譏諷道,「蔣韞成,你這人可真沒有膽,喜歡就是喜歡,找什麼藉口?」
蔣韞成猛得抬頭,繼續否定:「開玩笑,他不過是一個玩意兒,我怎麼可能喜歡。」
祁也冷笑,沒想到蔣韞成能這麼嘴硬。
「對啊,一個玩意兒,卻偏偏那麼多人喜歡。可惜了,余承不喜歡你,他喜歡陸夏川……」祁也故意激他,頓了頓,道:「而你呢,就和那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在暗處偷偷喜歡。人家卻只把你當個發泄的工具,用了就丟……哈,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