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著頭,眼睛眨了眨,就像是在勾引陸夏川一般,語氣溫柔到能掐出水兒來:「陸將軍……你家的窗簾不遮光,陽光刺得人家眼睛都是痛的。」
陸夏川只覺得手臂上一麻,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祁也說話的語氣太過肉麻,他聽在耳朵里只覺得噁心。
「窗簾開的。」陸夏川冷冷解釋,「我拉開的。」
昨天,一離開宴會,他就前往療養院看望小晨。
後來因為天色太晚,就在療養院將就了一夜。沒成想早起一回家,就遇見了祁也這個不速之客。
這不速之客不僅撬開了他家的大門,還脫光衣服,渾身赤裸地睡在他的床上。
想到這裡,陸夏川看了眼枕頭,心裏面更煩了。手已經悄悄放在腰後,握住了一直藏在那裡的槍。
祁也來找他,一定是不安好心。
至於安的什麼心,除了那檔子事,他想不到還能有什麼。畢竟,alpha都是噁心人的、未退化的只用下半身思考的野生動物。
一想到祁也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和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體。陸夏川忍不住皺起眉,腦海中不斷思考著自己與祁也對峙,殺死祁也的可能性。
他有些擔心,擔心自己再次被祁也欺負到床上,吃干抹淨。
陸夏川的心裏面雜亂如麻。
祁也卻一臉平靜,靠著床頭好整以暇地打量:「陸夏川……」
他看出了陸夏川的慌張,自然知道其中原因。於是,他故意停頓,問道:「要和我上床嗎?」
話音剛落,便見陸夏川舉起槍,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惡狠狠道:「滾出去!」
只是一句話就成功觸及陸夏川的逆鱗,把人逼成要咬人的兔子,除了祁也,誰也沒這個本事。
「陸將軍好狠的心,要打死我。」即便被黑漆漆的槍口對準,祁也臉上也不見絲毫慌張,反而隱隱藏著興奮,嘴角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陸將軍要殺我,我還手,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
這話看似是在詢問,實則語氣篤定。
只見下一刻,祁也突然翻身而起,搶在陸夏川開槍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陸夏川敵不過他的力氣,被迫向上揚起手臂,槍口對準了天花板。
砰的一聲。
由於來不及收手,他扣動扳機,一槍打穿了掛在頭頂的燈泡。
燈泡炸開,碎片四散下落,祁也見狀趕忙擋在陸夏川身上,見他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無賴一般,道:「打我就行,打燈泡幹什麼?」
「鬆手!」
陸夏川一邊呵斥,一邊暗中發力,與祁也較勁。
他的下半身動彈不得,祁也卻不一樣……
雙拳難敵四手,陸夏川很快就落了下風,手中的槍被祁也一把搶走,順手給扔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