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本就陳舊的木門發出巨響,末了還抖上一抖。
被關在門外的余承看不見房間內的景象,他慌張地拍門:「將軍!將軍小心。」
「小心什么小心?」
房門落鎖後,祁也回到陸夏川身邊,一面與門外的余承對罵,一面輕拍陸夏川的肩膀,安慰道:「屬下已經把那個小人趕出去了,將軍安心辦公。」
「混蛋,祁也你出來,有本事跟我打,欺負將軍算什麼本事!」
因為有了前車之鑑,余承唯恐祁也和從前一樣,在房間內欺辱將軍。腦海中已經浮現將軍潮紅的面龐和哭泣的模樣,他心裏面既嫉妒又慌張,將木門敲得砰砰作響。
這經歷過時間考驗的木門質量也是好,怎麼打、怎麼捶都只是抖動著顫顫巍巍的身軀,卻不見任何破裂損壞。
房間內,陸夏川已經無心工作。他兩手扶在輪椅上,緊緊握住,往後退了退:「祁也,別太過分。」
「別緊張,我真的是來工作的。」祁也坐在他對面,笑著胡說八道,「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將來有一天能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最好能得到軍銜。」
陸夏川:「……」
祁也繼續道:「你別不相信,這真是我的夢想。」
祁也還在胡謅,儘管陸夏川不理他,他也是不肯住嘴,一句接著一句說得開心。
房門外,余承已經停止敲門。低頭看著智腦上將軍發來的消息:【書房的鑰匙在我房間。】
余承跑去將軍的房間,拿了鑰匙立即下樓,迅速打開門,上前幾步揪住祁也的領子,二話不說便一拳打了上去。
祁也側過臉,被打的地方隱隱作痛。
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立刻還手,反而眼神懇切地看向陸夏川,像是在尋求一個公道。
實則暗暗威脅:「陛下頒布旨意時說的明確,要陸將軍負責我的安危,可是……」
祁也突然抬腿踢在余承腹部,將人踹出很遠的距離,然後繼續道:「將軍的助理不歡迎我,罵我就算了,竟然還動手打人。屬下沒有辦法,只能略施小戒,替將軍整治一下將軍府的不良風氣。」
他那一腳踢在余承的胃部。慣性之下,余承跪倒在地,捂住胃部,眼前一陣模糊。
祁也已經從椅子上站起。
他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余承。平生,除了陸夏川,還沒人敢往他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