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是病患,陸夏川就沒罵他。
祁也起身準備推陸夏川離開,卻又被他攔住:「穿件上衣。」
自從祁也的衣服被陸夏川撤掉後,他便一直裸著上半身。結實的肌肉,小麥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全程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和那發情的孔雀一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向陸夏川展示自己的身體。
「我沒衣服啊!」祁也說。
陸夏川打開破破爛爛的衣櫃,翻出來一件襯衣:「我的,將就穿一下,可能有點小。」
一聽這是老婆的衣服,祁也二話不說立刻套到了身上。
陸夏川說的不錯,衣服確實小。袖子短了些,露出半截小臂,衣服長度也不合適,穿著祁也身上有些彆扭。
原本寬鬆的襯衣變得有些緊身。
陸夏川看了一眼,低頭:「你還是脫了吧。」
「不用,我覺得挺好。」
倒不是襯衣多好,而是這上面陸夏川的氣味很好。讓他感覺自己被陸夏川緊緊包裹,那種滿足,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你愛穿就穿著吧!」
說完,陸夏川轉身離開。祁也跟在他後面,走到樓梯時,陸夏川主動停下:「抱我下去,把輪椅也帶上。」
祁也一手將人抱起,一手拎著他的輪椅。
兩人下樓後,莫白已經沒了身影,這附近的蟲族也只剩才斷臂殘肢。
莫白帶著幾人巡查過整個工廠後,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開始搭帳篷,支火做飯。
他們帶了足夠的營養液,可如果不是到了最後時刻,誰也不想只喝那沒有味道的營養液。
陸夏川抵達時,他們已經煮了一鍋粥。
莫白遞過來兩碗,對陸夏川道:「將軍,先吃飯。」
吃不飽就沒力氣幹活,萬事不如吃飯和活著重要。這是莫白一貫的理念。
陸夏川點頭,接過碗,跟著祁也去了旁邊的帳篷。
祁也不喜歡這些,比起吃飯還不如吃陸夏川要令人開心。再說,這白粥配麵包,一點也不美味。
「陸夏川,你有什麼計劃嗎?」他問。
蟲族巢穴龐大,要想剿滅,憑他們這十二個人根本不夠。
陸夏川咬著麵包,嘴巴一動一動。
「吃飯時不要說話,容易噎著。」他剛說完,自己就一仰脖子,被口中的麵包噎住了。
一口麵包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難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