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川原本是不想管的,他準備下床,卻發現輪椅放在祁也那邊。要想坐上輪椅,就必須從祁也腿上爬過去。
陸夏川有些惱怒,不用想也知道祁也是故意的,故意坐在床邊。故意把腿伸那麼長,翹在床上,擋住他的去路。
見陸夏川一直沒有動作,祁也把枕頭挪開了一些,露出點縫隙,悄悄打量著他老婆的表情。
只見陸夏川皺著眉,開始往床的另一側挪去。眼瞅著就要掉到地上,卻還不見他停下動作。
祁也看著,心裏面一驚。等他反應過來時,陸夏川已經摔到了地上。
臉上帶著怒氣,罵道:「都怪你,祁也!」
見他摔倒,祁也立即從床上起來,也不哭了,枕頭也扔到一邊了。慌忙地繞到另一側,把陸夏川抱了起來。
他把陸夏川抱回床上,無奈又擔憂:「這麼討厭我?寧願摔地上也不想跟我說話?你說一聲要下床,我肯定馬上讓開。」
「呵。」陸夏川冷笑著推開他,「你說的話自己信嗎?」
祁也愣了一下。
陸夏川若是開口請他讓開,他是肯定不讓的,不僅不讓還會把腿伸的更長。趁陸夏川從他腿上爬過去時,一把將人抱住,欺負個夠。
顯然,陸夏川也是了解他的。對於他心中這些不懷好意、齷齪的想法更是了解。
「讓,肯定讓。」祁也回神,當即挪開,一手提著輪椅舉到陸夏川面前,「你自己來,還是我抱你。」
「自己來。」
「好。」祁也如此說著,卻還是將輪椅舉起,跟個神經病一樣挺直腰站在床邊,道,「你自己來。」
陸夏川氣紅了臉,祁也一直舉著輪椅,怎麼坐!
他怒斥道:「放下!」
「好。」
祁也還是點頭,下一刻放下輪椅,卻突然彎腰把陸夏川抱了起來。
被抱的次數多了,陸夏川習慣性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祁也勾起嘴角,心中一片竊喜。他沒有做多餘的動作,而是將陸夏川放到輪椅上,推著他朝房間外走去。
經過走廊時,陸夏川餘光瞟到那裡縮著一團人影。再仔細敲,發現這人是余承,余承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住。整個人動彈不得,只能躺在走廊盡頭掙扎。
他的嘴也被祁也用隨手找到的桌布堵住,整個人被捆得結結實實,一點聲響都發不出。
祁也看也不看,推著陸夏川坐上電梯。等看不到余承後,他才笑著解釋道:「我來的時候,恰巧碰見余承站在床邊,我看他想對你圖謀不軌,才捆著他的。」
陸夏川當然不信祁也的說辭。
與余承相比,祁也更像是想對他圖謀不軌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