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川忍不住嘆氣,不知不覺,他好似落入了祁也的陷阱。原來日久生情這個詞是真的。他和祁也,可能就是一段孽緣吧!
「現在不討厭了。」陸夏川緩緩張開,「祁也,你很魯莽又蠻橫不講理,在你什麼我找不到什麼優點。可我又實在找不到繼續拒絕你的理由。」
祁也摟住他,聽他繼續說:「可能是我的心沒那麼堅定了,是我的錯吧,我也想不通怎麼會……」
話說到這裡,祁也要還是不明白,那便真是個傻子。他難以抑制地激動,抱著陸夏川,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
他靠在陸夏川後背,突然落了些淚:「不是你的錯,陸夏川,不是你的錯。是我,我一開始就應該好好和你說,我不該逼你、不該強迫你。對不起,我沒追過人,我只憑自己的心,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他嘰里咕嚕地說了許多,一聲聲對不起落在陸夏川耳中。讓陸夏川揪著的心緩緩鬆了一些,也讓陸夏川得了些呼吸的空,不那麼自責。
他先前還在怪自己不堅定,逐漸喜歡上一個無理又對自己做過那麼多可恨事的人。
他還以為自己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現在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心是慢慢被撬開的,喜歡是逐漸積累的。
畢竟,沒人能捨棄被人寵愛。一個不計較得失,滿心滿眼只是他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會淪陷。
兩人抱在一起,就這麼傻愣愣地躺到晚上。期間,陸夏川還因為上廁所的事打了祁也兩巴掌。
也許是因為喜悅,祁也捂住帶著掌印的臉,傻呵呵地直樂。
陸夏川趁機掙開他,一個人去了廁所。
等他回來,祁也突然一臉嚴肅,坐在床邊挺直了腰杆:「陸夏川。」
「嗯?」
祁也抓住他坐下,突然與他談論起正事來:「木克斯若是下台,你要讓誰做國王?」
「你說呢?」
這王位是他們木家的,陸夏川要效忠的便是木家。他自然是讓木家的子嗣做國王了。
偏偏木家子嗣凋零,除了木克斯便只有私生子木雲寧了。
「雲寧是我帶大的,他溫和有禮,而且聰明,不會出錯的。」陸夏川張口,和他說,「早在入獄之前,我就將雲寧託付給了可信之人。木克斯找不到他,等我們回京,解決木克斯之後,你與我一起去接雲寧、迎新主。」
木雲寧年紀小,屆時需要人輔佐。他會給雲寧找個更好的老師,待雲寧長大,定是最好的國王。
祁也點頭。
陸夏川說誰聰明誰就聰明。他不反駁,只管埋頭跟著干,總而言之,陸夏川指哪,他打哪。
「那你可有什麼主意,怎麼把木克斯從王位上拽下來。」祁也好奇詢問。
只見陸夏川勾了勾手:「祁商,讓他先與祁商斗上一番,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祁商?」祁也眯著眼,心中隱約有個猜想,「你是不是答應了祁商什麼,不然他怎麼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