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容攸然沒什麼大的影響。
相反,生理反應更磨人。
自從和褚崢重逢以後,他就夢到了好幾次褚崢。
這是一種夢境都失控了的感覺,很危險。
洗手間裡的容攸然用冷水沖了沖臉,隨後把凌亂的頭髮隨手捋到腦後。
這個臉洗的太過隨意。
容攸然閉著眼睛,冷水刺激下的眼角輕紅濕潤,但等他睜眼看向手腕上顯眼的白色繃帶,他的視線慢慢凝滯,洗手的動作也停緩下來。
這是褚崢之前給他包紮的。
但不是第一個。
早些年和褚崢相處的時候,他磕磕絆絆,不是和東街的刺頭有了爭端,就是咬著牙報復西街的混混,來來回回身上不知留下多少傷,好幾次都是褚崢給他包紮的。
手機叮鈴。
是新消息。
容攸然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子,甩干臉上的水,拿起枕頭上的手機。
是小金山!
哦,不對,都被馮編劇帶偏了!
這是褚崢。
【CW:胳膊記得換藥】
容攸然愣怔稍許,早起的起床氣似乎都因為對方的一個消息而得以平息。
他——被關心了啊。
容攸然眨眨眼。
【小容沒飯吃:好的,謝謝褚哥提醒。】
褚崢又發來了消息。
【CW:霍曙明要回來,估計你們這段時候很忙,等你們不忙了給你送早茶】
提到了早茶,容攸然的呼吸又快又冷。
還早茶?
難道他還要被鴿?
容攸然煩躁地抓了一下頭髮,他低頭敲敲打打:【我請我請……】甚至容攸然因為看不到真人,就大著膽子呲牙反抗:【十人九痔,我請褚哥吃清淡的!】
只是這個消息他沒想好措辭,就一直停留在編輯頁面上,還沒發出去,那頭的視頻就撥了過來。
褚崢按錯了麼!?
怎麼很沒掛斷???
容攸然手指在空氣中敲敲打打,一個人鬧了場兵荒馬亂。
等他接通,就聽褚崢問:「寫什麼長劇本?」
容攸然靜了幾秒,想起自己昨天被他鴿了的事,涼颼颼的說:「沒什麼,正打算給你報菜名兒……」
褚崢笑了一聲。
許是剛運動完,褚崢面上還帶著暴汗,頭髮也濕漉漉的,笑的這一聲又沉又磁。
容攸然有些心虛。
褚崢看了一眼手錶:「昨天本來準備請你吃早飯,但臨時有事耽誤,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