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攸然不說話。
他知道自己模樣尚且有些吸引人,只不過他一直覺得自己這張臉是在太白了,就和小白臉一樣。
不料旁邊的褚崢一直眉眼含笑地聽著。
後面聽到有富婆為容攸然砸了好幾萬的酒,他甚至眉眼勾起,口罩下的笑意分外明顯。
容攸然發現他在笑。
剛剛緩和下來的心湖莫名有了新的悸動,臉也火-辣辣地燒紅起來。
明明人家在誇他長得帥,容攸然卻覺得這些就是黑歷史。
他沒事和楚老闆掰扯這些東西幹什麼?
楚老闆那張嘴,豬都能被他誇得飛上天。
呸呸呸!他才不是豬!
但楚老闆說的東西,馮編劇很有體會,甚至馮編劇也跟後面繼續「漏」:「要不然咱們攸然怎麼在咱們影視城劇組裡那麼多明星里都不輸一二!攸然可是我們劇組工作人員里的顏值擔當!」
「嗯,男妲己。」
褚崢突然的這一聲應和讓容攸然差點嗆到了口水。
容攸然兩隻眼睛還楞楞看著接過話頭的褚崢。
然調整好踉蹌的腳步,飛了個眼刀子。
他不理解褚崢怎麼突然就摻和進來了,但褚崢站立如松,仿佛套了銅牆鐵壁,接受不到容攸然的視線。
容攸然人都麻了。
說別的都還行,褚崢提到「男妲己」,容攸然就不行。想起之前褚崢給他讀的熱搜評論,不知為何容攸然的臉燒得更紅了。
褚崢是在笑話他吧?
對,反正不是誇他。
容攸然胡思亂想,耳尖都燙了,
還好這會兒燈光暗沒人發現,容攸然煩躁地揉了揉耳朵。
殊不知褚崢哪怕燈光再暗些,他的視力都不受影響。
視線觸及容攸然耳尖的紅艷,褚崢視線微停。
稍許,男人含笑喟嘆。
還是那隻臉皮薄的小刺蝟。
進了包廂,容攸然猶如回到了安全區,繃直了的脊柱終於鬆弛了下來,他靠著沙發軟墊,視線卻一點也不聚攏。
至少馮編劇瞧出他的失神。
「怎麼走神了?」
「沒什麼。」
馮編劇沒多問,他沒讓人送酒,親自帶了酒回來,還都是烈酒。
勁兒大,從舌尖辣到了嗓子眼兒。
容攸然昂頭對著酒瓶子吹,馮編劇都看呆了:「哎,怎么喝這麼凶?」
「沒事兒,就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