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現在後頸處的酸麻勁直衝頭顱,他還是極力忍耐著,和別人觸碰他的感覺不同,褚崢帶給他的感覺並不疼,相反,更多的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舒適和激顫。
他微微低下頭。
甚至,他還想渴望更多的觸碰。
容攸然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羞愧。
媽的,他可真是個大變態。
「不難受。」容攸然的嗓子變得很奇怪,輕柔綿軟。
聽到自己的聲音,容攸然一張臉都燒紅了。
而褚崢反應更大,按著他後頸的手一滯,下一刻,就驟然多了幾分力氣。
他突然按下容攸然的頭。
一個晃神,容攸然眼前一黑,他的額頭已經頂上了褚崢的肩膀。
「褚崢!」
容攸然整個人緊張的快要炸了。
你他媽快給我鬆手,你這個姿勢是想弓起膝蓋給我肚子狠狠來那麼一下嗎!?
原來隔了這麼多年你還想揍我!
是我錯看你了,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褚崢,你擱這兒故意露出破綻等我呢!
容攸然正想著用何種姿勢能挽住褚崢的小臂,給他來一個重重的過肩摔,男人的體溫穿過純黑的襯衣明晃晃地打在他的面前。
連帶著的還有不知何種品牌的香水,氣味清淡低調,帶著木質雪松般的陳韻。
陌生又熟悉。
「吃飯的時候的確心情不好,知道了以前一些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樣,過去一點都不好。」
男人的聲音有些慢,話題也有些扭轉的太快。
但容攸然知道這是他在解釋為什麼飯局上會有那樣的異樣。
原來,他真的不開心啊。
容攸然的怒火驟然熄滅,他扭過頭,磕磕絆絆地寬慰:「過去已經過去了,現在很好不就行了?」
男人很沉的問了一句:「那你現在好嗎?」
容攸然一愣,他垂下眼,沉默了一會:「我,挺好的。」
「騙子。」
「??」
「你過得不好,我也有點不好。」
褚崢話音落下,容攸然倏得被褚崢的話堵住了嘴。
他不說話了。
容攸然還記得他們是半抱著的姿勢。
太過曖-昧,容攸然能聽到褚崢咚咚咚,鏗鏘有力的心跳。
容攸然僵硬的像是提線木偶。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好?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你可以和我說說看……我現在有點錢了,說不定能幫到你……」
「嗯……」
「嗯什麼?你需要我做什麼?」
他低著頭,繼續安慰褚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