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門童見他遲遲沒有走進來,上前詢問了一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路有逾倏地收回了視線。
「沒有,謝謝。」
他正要往裡面走,門童又攔了他一下。
「不好意思啊,先生。上面要求得檢查邀請函,您能給我看看嗎?」
邀請函…
路有逾沒有。
路沐白根本沒給他寄。
原來是在這等著他?
路有逾不屑地笑了下,真低級。
「我沒有邀請函。」
門童似乎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愣了一下。
路有逾從小到大很少出席這種正式場合,因為父母從不帶他。
「你長得像個女孩子,我才不帶你出去被別人笑話。」
「今晚我帶沐沐去參加晚宴,你在家別惹麻煩。」
這些賓客里也沒人認識路有逾,但進去參加宴會的賓客,都會好奇地看一眼杵在門口的路有逾。
一是因為路有逾的相貌太過惹眼,二是明明沒有邀請函,卻沒有半點窘迫。
「您是忘帶了嗎?或者您報一下名字,我這邊查一下再讓您進去,您可以去休息室等候的。」
門童見多識廣,他覺得路有逾看起來不像是矇混進來,依舊客客氣氣的對他。
路有逾沒收到邀請函,絕對不是路沐白沒寄,而是根本沒打算邀請他。
或者故意讓他在門口難看。
換做以前的路有逾,早就窘迫到羞憤欲死。
因為自卑,路有逾格外在意別人的目光。
「不用查了。」路有逾說,「沒有我的名字。」
門童一時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怔愣幾秒,硬著頭皮問:「那、那您是來?」
「路有逾。」
一道聲音打斷兩人。
路有逾轉頭看去,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正朝他走來。
他個高腿場,長相很俊,還帶著點痞氣,笑起來卻人畜無害。
是顧頌邇,渣攻二號。
也是路有逾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曾經的。
那時候的顧頌邇還不認識路沐白。
他和路有逾是同桌,理所當然熟識了,也就成為朋友。
那會兒路有逾青春期敏感,特別自卑,可顧大少爺不嫌棄他。
他還會讓路有逾挺胸抬頭,別總畏畏縮縮,男子漢大丈夫硬氣一點。
高一高二,顧頌邇和路有逾形影不離,全校都知道他倆關係好。
他還曾想過和顧頌邇上同一所大學,當舍友,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路有逾那時候想,真好,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朋友,和路沐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