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辛玥怨恨地握緊拳頭。
「是啊，當初路有逾死了多好啊。」
路辛玥全然忘記，路有逾不過五六歲的年紀，哪怕被綁匪劫走了，心底也始終記得他從小到大的教誨，要保護弟弟。
所以他頂替了路沐白，差點就死在了綁匪的手裡。
「這個貨車司機為什麼沒有直接撞死他。」趙普鑫惡毒地說，「我們會落到這個境地，都是路有逾的錯。」
「媽的，當初就該讓他死外面。」
……
半個月後。
警方哪裡傳來了消息，找到了幕後黑手，路有逾接到通知後，和晏無虞一起來到警局。
當看見靠著手銬，坐在審訊室里的雲安柏時，路沐白並不意外。
「你還真是命硬。」雲安柏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眸子裡充滿了玩味，「我不後悔對你下手，我之後悔找了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司機。」
「安分點。」警察指著雲安柏，「買兇殺人，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雲安柏早就沒有平日裡的儒雅，取而代之是一種令人恨得牙癢的吊兒郎當。
「隨便，我的辯護律師很快就到。」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警察大概沒想到雲安柏會是這樣態度，擰著眉，「你以為辯護律師能讓你無罪釋放？」
雲安柏看著路有逾，笑得更加燦爛。
「我小時候父母不要我，親戚嫌棄我，連周圍的小孩都欺負我。你們猜為什麼？」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大概是沒想到雲安柏會是這樣輕鬆自然的態度，完全沒有半點害怕，甚至藐視法律。
「因為我媽媽是個神經病。」雲安柏歪了下頭，額前的髮絲遮住了一隻眼，「你們猜，我有沒有？」
路有逾和晏無虞進來到現在就沒說過話，可聽完雲安柏的話，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偽造病歷也一樣犯法。」路有逾神色淡然，「是罪加一等。」
雲安柏大概沒想到路有逾會這麼淡定，原本笑意盈盈的臉頓時黑沉下來，「偽造？你以為……」
「那就做個檢查吧。」路有逾看著他，也勾起一抹笑，「不過變態可逃不了法律追責。」
晏無虞將十幾年前的病歷卡甩在雲安柏的面前，「精神疾病確實有遺傳的可能，但如果你母親沒有精神病呢？」
晏無虞的話一出，雲安柏就像是石雕一樣僵在那裡，許久後吐出一句嘲諷。「你在說什麼鬼話？」
「如果不是她精神有問題還要強行生下我，讓我在這世上受盡嘲諷和霸凌，就連親生父親都遠離我……」
「如果你母親的精神病史是偽造的呢？」晏無虞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