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媽,死瘋子。」
「什麼路沐白,老子當時抓的是他哥哥,叫什麼魚的,他是為了保護路沐白才被我抓的,可是他運氣不好,碰上你和趙普鑫這種人渣……」
「我聽說趙普鑫也快進來了,都是報應。」男人大笑了幾聲,「穿了幾年衣服,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警察飛快地將兩人分開,雲安柏雙眼無神,嘴裡念叨著,「不可能,你在胡說。」
「你肯定在胡說,你是故意這麼說的,他說他叫路沐白的,他說是的,他……」
「老實點。」雲安柏轉頭去看警察,求證似的,「他在胡說對不對?」
……
案件開始審理,路有逾作為曾經被綁的受害者之一,也出現在法庭上。
而另一個受害者同時也是犯罪者的雲安柏也出席了,但他和路有逾沒有坐在一起,而是由專人看守。
他極力地張望,試圖看到路沐白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可是沒有。
直到法官判定的這一刻。
雲安柏終於絕望地閉上了眼,他望著路有逾的身影,整個人陷入了頹然。
在那灰暗見不得光的童年,第一次有人向他伸出手,哪怕在最危急的時刻,那人都沒鬆開他。
而他從小到大一直記著。
可笑的是。
上天又和他開了個玩笑。
他差一點親手摧毀了那束光。
「路有逾。」雲安柏張了張口,可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看著晏無虞陪在路有逾的身邊。
雲安柏忽然笑了,可眼角卻落下淚水。
好可笑。
所以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路有逾當時鬆開他的手多好,讓他就這麼死了多好。
他這些年來這麼努力,成為畫家,走到大眾視野里,都是為了能夠得上那束光,希望有朝一日能與之相配的站在一起。
可這一切的努力就像一個笑話。
……
他忽然想起了路有逾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