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上拎了水果,也不好再逛,三人一起回了家。
進家門的時候,顧方圓沒再看牆壁上掛著的飛鏢盤,倒是任聞正開了口:「這個飛鏢盤,看起來有年頭了。」
「嗯,當年我父親在國外定製的,後來一掛就掛了很多年。」
「你愛玩這個?」
「還行。」
「玩兒得怎麼樣?」
「一般吧。」
任聞正不再說話,顧方圓也沒再解釋。
顧方圓難得勤快,去廚房裡洗了桃子、切了甜瓜,端著兩盤水果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任聞正坐在沙發上,正在玩投飛鏢的「遊戲」。
顧方圓恍惚了一瞬。
記憶里,總是譚申坐在那個位置上,百無聊賴地投著飛鏢,然後會在他走近的時候,笑著說:「喂,顧方圓,你該不會又把自己的手切到了吧?」
顧方圓回過神來,才發現任聞正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很自然地接過了水果,順便看了看他的手指,說:「以後這種事,喊我去做。」
「切個水果而已,喊你幹什麼?」
「怕你受傷。」
顧方圓笑了起來,說:「吃水果吧你。」
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圍著茶几吃水果,顧方圓吃得慢些,任玄顧先吃完了,就坐在了任聞正之前坐的位置上,拿起飛鏢,熟稔地投擲了出去。
——十環。
顧方圓忍不住放下水果,鼓了鼓掌,問:「練過這個麼?」
「沒練過,但我有射擊和射箭的底子,這個距離也不算遠。」
任玄顧又投了兩枚飛鏢,一個正中靶心,一個偏了一點,但也有九環。
「爸爸,你要不要來試試?」
「不了,我的技術不太好。」
「就當陪我玩兒。」
「好吧。」
顧方圓坐在了任玄顧的旁邊,拿起了一枚飛鏢,正想扔出去,卻被自個兒子握住了手腕。
「抬一下手腕,目光看向靶心,確保在你的視線里,飛鏢的尾部和靶心在一條直線上,運力,投——好嘞!」
的確是「好嘞」,顧方圓看向飛鏢盤,他輕易地得了七環,這和之前屢次脫靶的戰績相比起來,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了。
現在想想,當年譚申在他家玩兒了那麼多次的飛鏢,但好像真的一次都沒有說過「我來教你一起玩兒吧」。
人與人之間的經歷和性格果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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