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提前備好了幾十瓶啤酒和各色紙牌骰子,昏暗炫彩的燈光下,莊陶陷在沙發中間顯得尤其弱小,他誠實地說:「我不太常來這裡,玩不好會掃興的。」
旁邊的男同學見狀大力拍了拍莊陶的肩膀,朗聲說:「想什麼呢?大家也就是隨便玩玩啊。」
「就是呀,」另一個女孩子附和道:「而且我們是學生,也就玩些簡單的猜拳打牌,又不賭錢。」
幾個人上前演示下遊戲規則,帶著莊陶玩了兩把,後者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手氣還不錯,他暫時把沈宵的事情放在腦後,「咱們正式來一輪吧。」
「好啊,」一旁看著的簡澄揚懶懶道,「全憑實力說話,輸了的罰酒。」
「哎哎,」那個男同學提議:「陶子剛玩,讓著點他,罰果酒吧,度數低一點免得醉。」
莊陶剛剛贏了兩把,此刻有些飄,他翹起一點唇角,躍躍欲試地說:「好呀。」
眼看俱樂部酒水台的客人越來越多,調酒師急得手忙腳亂,「我才上崗幾天,怎麼偏偏輪到我一個人上班,這誰忙得過來啊?」
沈宵輕輕靠在吧檯旁,抱肩看著他,半晌淡淡開口道:「我可以替你。」
調酒師一愣:「什麼?」
「與其超時被投訴扣工資,不如讓我做,你來送,」沈宵慢條斯理地提出解決方法:「我可以按時完成任務,但有一個條件:今晚的小費分我一半。」
調酒師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以為調酒這麼簡單的?你一個小屁孩兒能調好麼?」
沈宵說:「你可以選擇不相信。」
「……」
眼看單子越積越多,調酒師狠了狠心,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算了算了你來吧。」
沈宵不緊不慢地起身,看了眼需要調製的酒,在吧檯後選杯,放冰,量輔料,乃至最後的裝飾,動作有條不紊卻效率奇高。
一旁的調酒師懸著的心逐漸放下,同時又忍不住問:「你既然做的這麼好,為什麼還做服務生而不是正式調酒師呢?」
調酒師各方面薪資待遇遠遠超過送酒的服務生,是什麼理由讓他選擇低調地做一名服務生?
只聽沈宵面無表情道:「未成年不能做正式員工。」
「……哦,這樣。」
點的歌換了一首又一首,莊陶癱在沙發裡頭,有點看不清台上到底是幾個人在唱歌。
「陶子,你到底輸了幾把啊?」顧艾坐在旁邊拉近了看他,說:「臉好紅。」
四把還是五把來著?莊陶眼睛忽閃了幾下也沒想明白,「嗯……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