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夜簡直無語,「你沒發現你同桌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了嗎?」
「胡說,我同桌明明還好好的——」任嘉看向莊陶,後者微微低著頭,「好像從剛才開始確實沒說過話了。」
「陶子,陶子?」佛言碰碰他的臉,溫度有些高,他不確定地說:「醉過去了?」
「啊?」任嘉有些傻眼,「不會吧,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就在幾人無措間,莊陶忽悠一下,緩緩睜開眼,他低聲嘟囔一句:「怎麼了?」
「你喝醉了,」何夜沒好氣道,「一幫人守著你都沒發現。」
任嘉自覺理虧,「對不起,我確實沒注意到。」
「……」莊陶坐起來,擺擺手道:「不怨你們,我還好,是最近太累,趁著酒勁兒就睡過去了。」
他站起身,腦袋確實陣陣發暈,「我出去走走,你們接著玩。」
佛言不放心:「我陪你吧,萬一你在路上又睡著了怎麼辦?」
莊陶擺手,「怎麼會,何況你們不是還沒玩完?不要因為我斷了,要不……何夜陪我出去走走吧。」
何夜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讓我陪你出去?」
「是啊,」莊陶笑笑,腳下還有些不穩,他扶住門框,「可以嗎?」
何夜神色有些奇怪,「……我正好要出去放放風,那就一起吧。」
兩人順著走廊來到露台,莊陶吹了會兒臉,感覺風不夠大,他把自己半個身子趴在露台邊,想更快清醒一點。
餘光一個視線時不時盯著自己,莊陶笑出來,「你怕我掉下去?」
「沒有啊,」何夜立刻把視線瞥向外面,「誰管你。」
莊陶悶悶笑出來,他沒有反駁,過了會兒忽然說道:「你今天怪怪的。」
何夜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哪裡怪了。」
「嗯……說不準,」莊陶起身,湊到他面前仔細看了看,「就是感覺你今天不太高興。」
從他踏進派對的時候,莊陶就發現何夜眼中有幾分淡淡的,但被他強行壓抑住的難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但莊陶卻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是福爾摩斯嗎?」何夜撇撇嘴,「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是啊,」莊陶拍拍臉,「但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會不高興。」
何夜這次沒嗆回去,他沉默了會,說:「我在白老師的樂團面試碰壁了,連初試都沒過。」
「噢,」莊陶理解地點點頭,對何夜來說這確實是值得難過的事情了。
「而且,」何夜猶豫一下,「我和王趙俞也分手了,因為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