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已經聯繫好,到了急診莊陶的衣服被剪開,露出潔白的肌膚和背後大片青紫的傷痕,左肩腫了起來,一部分後背也沒能倖免,檢查結果出的很快,是軟組織挫傷和肌肉撕裂,但並未骨折。
莊爾燁把消息發給了家人,讓他們先安心解決婚禮現場,跟醫生交代完才返回了病房。
剛剛打過鎮痛劑,莊陶躺在病床上已經沉沉睡了過去,最近一直以來的心力交瘁和一整天的操勞讓他眼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睫毛安靜的垂著,沈宵站在床邊,眨也不眨地看著面前的人。
見莊爾燁進來,他比了個手勢示意兩個人出去說。
「陶陶怎麼樣了。」
「藥必須即時抹,那時候鎮痛還沒生效,」沈宵淡淡道:「疼的掉了點眼淚,哭過之後就睡著了。」
「辛苦,」莊爾燁透過門窗看向裡面,半晌交代道:「酒店方的責任我們會談,不會讓陶陶白受傷的。」
沈宵抬起眼皮,似乎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莊爾燁還會跟他講這個。
莊爾燁卻偏過視線不再多言,難得有些不自在地咳了聲,「進去看看陶陶吧。」
婚禮結束,莊家人和明家人匆匆趕過來,此時莊陶已經醒了,他看了眼日頭西斜的天色,聲音還帶著鎮靜劑未消退的迷糊:「婚禮好好結束了嗎?」
「寶貝,已經圓滿結束了,」雲秀之坐在床邊,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怎麼樣,身上還痛不痛?」
「不痛,」莊陶小幅度地搖搖頭,「就是感覺腦子暈暈的,想睡覺。」
「估計是鎮靜劑的作用,」莊爾星站在雲秀之身後,仔細端詳了下,「聽說這個用完以後一段時間內都會傻傻的,現在看確實有點呆。」
莊陶憨憨地笑起來:「我本來也不聰明……」
「陶陶,」明秋池站在莊爾白身邊,難過道:「今天多虧你救了我和小蝶,但卻害的你受傷了……」
婚禮後半段她全程心不在焉,惦記著莊陶受傷的事情,連笑容都有些勉強,直到聽說沒有大礙才微微放下心,剛把賓客送走就拉著家人和丈夫急匆匆趕了過來。
「沒事的,大嫂……」莊陶笑笑:「你是新娘,肯定不能出事的,何況我已經答應大哥要保護你。」
明家父母聽到這話也禁不住感動:「陶陶,你好好休息,今晚讓小秋和小弦照顧你,小弦是男孩子,有時候比小秋方便一點。」
明秋弦沒有異議,他點了點頭,「我今晚就睡隔壁吧。」
「那怎麼行,」雲秀之看向親家母,「明家不是有祭拜的習俗?每對結婚的新娘和家人在第二天都要攜著新郎一家人去,我們已經說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