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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爾愷發現許柒白雖然和自己出來了,但自坐上車後,便一直很沉默。
阮爾愷出聲問道:「怎麼了,你看起來像是有點不高興?」
許柒白有些淡漠地垂著眼眸:「阮爾愷,以後別在余歲青面前說剛才那些話。」
阮爾愷神情一僵,他乾笑著說道:「我跟他說什麼了。」
許柒白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
「你自己知道。總之會讓余歲青不開心的話,就別說。」
許柒白不清楚阮爾愷跟余歲青說什麼了,但總歸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阮爾愷強擠出幾分笑容,「我只是在替你打抱不平而已。你不是不喜歡余歲青嗎?我就是看不慣他將你拘在身邊罷了。」
許柒白轉過頭來望著阮爾愷,他的眼神仿佛看破了阮爾愷心底最深處的陰暗。
阮爾愷被他看得心裡發虛。
許柒白將視線從阮爾愷身上移開,他嗓音低沉中帶著磁性:「你知道的,沒有人能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
許柒白的骨子裡是寧折不彎。
阮爾愷有些不死心,「如果你是因為顧忌你們家股份被余歲青把持在手中,我可以幫你把股份奪回來。我們阮家在H市也不是軟柿子。」
許柒白有些煩躁地蹙了蹙眉,「你沒必要插手,這是我們的家事。」
家事?
阮爾愷聞言一怔,他再也無法保持住唇角溫潤的笑意。
他雙唇緊抿,肯定地道:「你喜歡他。」
許柒白神情淡然地承認了,「對。所以我不希望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阮爾愷靜默了一會後,聲音沙啞地道:「我明白了。」
許柒白是在為余歲青打抱不平,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
他已經被許柒白拒絕了。
如果他不按照許柒白的意願和他保持距離,許柒白連朋友都不想和他做下去。
阮爾愷還是不甘心,他攥緊了手中的方向盤,「我有哪裡比不過他。明明,我和你認識的時間更早。」
許柒白眉眼低垂,聲線里聽不出喜怒:「阮爾愷,計較這些就沒意思了。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阮爾愷眼底流露出濃郁的不甘與嫉意,過了好半晌,他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我知道了。」
車裡陷入了一陣沉默,只剩下音箱裡悠揚飄出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