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柒白聽出了其中一個難聽的公鴨嗓子的身份,是他二叔許鷗恩家十八歲的兒子許力務。
許力務嗓音里洋溢著鄙夷,「你們余家怎麼還讓余歲青那一個殘疾廢物把控著,你們余家那麼多個有能力的人,難道都比不過他一個斷了腿的廢物。」
許柒白眼神瞬間冰冷如寒潭。
他邁步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時,就聽到另一個男生用刺耳的尖嗓子說道:「我爺爺那個老不死的,就是不肯換掉余歲青這個殘廢,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余歲青也真是的,雙腿都廢了,就該好好待家裡,出來丟我們余家的臉幹嘛,真是沒半點自知之明。」
在余歲青掌權前,余家是由余老爺子掌權。
許柒白現下也想起了這個尖嗓子是誰,余歲青他爸最小的私生子余成玉。
余歲青他爸雖然說是個廢物,但卻格外擅長花天酒地。他搞出了許多個私生子,但卻不是每個私生子都有資格冠上「余」姓。
余成玉能被余家承認,則意味著他和他媽目前都頗得余父的偏愛。
許力務和余成玉見到許柒白猝不及防出現在他們面前,都被嚇了一大跳。
但想到許柒白和余歲青關係不和的傳聞,他們又鬆了一口氣。
許力務還有臉笑著開口埋怨道:「柒白哥,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啊,把我們都嚇得不淺!」
許柒白薄唇輕扯著唇角,「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他掰了掰手指,噼里啪啦的關節聲響起:「當然是來給你們這兩個嘴臭的兔崽子上一堂說話課,讓你們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則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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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歲青這邊正心情愉悅著,他看了一眼面前來找茬卻被打擊得神情晦暗的阮爾愷,心裡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將阮爾愷視為勁敵的行為,有點傻。
他正打算轉身離開時,陳飛揚突然就小跑著過來。
陳飛揚提防地瞥了一眼阮爾愷,隨即湊到余歲青耳旁低聲快速說道:「許柒白跟人打架了!」
余歲青倏地立刻抬眸望向陳飛揚,「他人沒事吧?」
陳飛揚搖了搖頭,「人沒事。」許柒白一對二,結果他不僅毫髮無傷,反倒是另外兩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現在正在哭天搶地。
余歲青和陳飛揚很快就趕到了他們打架的地方。
此時,那裡已經圍了不少人。畢竟愛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余歲青剛到那,就聽到許柒白的二叔母劉靜梅沖許柒白說道:「我們家許力務也就是開個玩笑罷了,你這個做堂哥的,怎麼能這麼打他呢?」
許力務捂著被打腫的臉,嚎著公鴨嗓子:「媽,你得給我做主啊,我剛才都快被許柒白他打死了。」
余成玉他那燙著一頭大波浪長發的媽此時也護在余成玉身邊,一臉憤慨地怒瞪著許柒白:「我們家成玉這孩子一向都很乖,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也都沒什麼惡意,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這也太野蠻了吧!」
許柒白絲毫不意外他們的家長會這般反應,單從許力務和余成玉剛才說的話,便可看出他們的家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