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他家的門就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給敲響了。
許柒白刷完牙,迷瞪著雙眼,還沒徹底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就被他媽連人帶書包給趕出了家門。
他媽趕人的理由是,許柒白吵到她睡覺了。
作為一個自己開花店的老闆娘,她並不需要像許柒白他們這群學生黨一樣,每天都要苦哈哈地早起上學。
許柒白被他媽趕出家門後,氣得給他那群所謂的「好哥們」一人來了一腳,踢得他們都捂著屁股,疼得直叫喚。
身形高大的徐攀被許柒白踢了一腳後,揉了揉屁股,嬉皮笑臉地說道:「許哥,你這一周沒見,依然生龍活虎,看不出半點虛弱的模樣啊。」
瘦得和竹竿似的李守聽到徐攀這麼說,當即朝徐攀說道:「你也不看看我許哥是誰,西城二中鼎鼎有名的扛把子啊,哪能像你這麼外強中乾啊。」
徐攀聽了,直接就上手用胳膊虛虛地勒住李守的脖子,威脅道:「說誰外強中乾呢,你這瘦竹竿有膽就再說一遍。」
李守立刻求饒,「攀哥,攀哥,我錯了!」
其他人當即都笑了起來。
許柒白笑著看他們打打鬧鬧了好一會,隨即道:「行了,別耍寶了。再不去學校,就不是遲到,而是逃課了。」
西城是G省眾多城市之中的一座沿海小城,西城二中是這所小城裡一所普通的高中。
許柒白他們這群人平時都是騎摩托車上學。
許柒白戴上頭盔,長腿一跨就騎上了自己的摩托車,往學校的方向疾馳而去。
其他人也開著自己的摩托車緊跟其後。
清晨的風,和煦的陽光,這一切都顯得很愜意。
而在另一處巷子裡,氣氛此時卻顯得不是很融洽。
楚餘墨望著面前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幾個小混混,他平靜地問道:「請問你們將我叫過來,有什麼事嗎?」
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小混混還是第一次遇到楚餘墨這種奇怪的人。
他們剛才喊了一聲,讓這小子過來,他居然就乖乖過來了。
正常人難道不是應該拔腿就跑嗎?
領頭染著紅色頭髮的小混混怒瞪著楚餘墨,試圖震懾住楚餘墨,他態度囂張地說道:「叫你過來,當然就是有事啦!你問的這不是廢話嗎?」
楚餘墨雙眸黑沉沉的,他嘴角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是什麼事呢?」
染著綠色頭髮的小混混看到楚餘墨這模樣,身體突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他拉了拉紅髮男的胳膊,湊到他耳旁低聲道:「老大,你覺不覺得這小子有點邪門啊?我看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
他話剛說完,就被紅髮男敲了下腦殼。
紅髮男沒好氣地說道:「就這小白臉,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