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體育生們明白自己最後的生路已經被堵死。巨大的崩潰瞬間壓倒了他們,有人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沈為年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欣賞他們臉上的表情。但說實在的,他從來就沒把這群人看進在眼裡過,因此看他們崩潰也沒有多有趣。
他興致缺地收回視線,雙手揣進褲兜里,轉身對聽得懂華文的泰利道:「走吧,吃飯去。」
東南亞小伙憨憨地點了點頭。
一大早就這麼一通折騰,沈為年覺得有點困,走在樓梯上打了個哈切。然而就在這時,他仿佛注意到了什麼,突然抬頭向三樓的某處投去視線。
「!」
葉箐頓時被嚇得打了個冷戰,差點尖叫出聲,死死捂住了自己嘴巴。
「別怕。」鍾明按住她的肩膀,垂眼看著突然抬頭的沈為年:「這裡是盲區,他看不到的。」
果然,沈為年只淺淺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低下頭,似乎是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繼續往下,嘴裡哼著歌走到了大堂里。
而同時,大堂地板上散落的紙鈔已經基本被撿完。玩家們一個接一個抬起頭,看向癱倒在走廊上的幾個體育生。
形式在此刻發生徹底的逆轉。
曾經的鬣狗變成了羊。而此時,新的獵人正在從樓下仰望著他們。
鍾明嘴角微微擰緊,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
為了不引起注意,鍾明從後廚的樓梯走上三樓。
離和馬修約定好的十點還有半個小時。鍾明看了眼窗外,凌厲的北風吹過樹林,將枯枝上面僅剩幾片的枯葉吹得獵獵作響。
不知不覺,山谷中的天氣從深秋逐漸進入冬季。
看起來很冷,鍾明覺得自己需要加件衣服。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壁爐中,木炭正溫暖地燃燒著,為房間增添暖意。鍾明走到衣櫃前,來開門,見裡面除了日常穿的西裝外套之外,還掛著一件厚實的羊毛大衣,以及一條柔軟的圍巾。
鍾明的視線停在那件大衣上面。
他現在已經習慣房間裡時不時出現新的東西了。
那個公爵,正事不干,小事一籮筐接一籮筐地做。
鍾明斂下眼,穿上那件外套,轉身下樓。
馬修等在門口,他穿著一件皮質夾克,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見鍾明從樓梯上走下來,他直起身,臉上出現一點笑容:
「快來。」
馬修朝他招手,鍾明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走到他身側,往周圍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