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愛人周旋消磨時光,這難道不是世上第一幸事?
聽到門外漸遠的腳步聲,鍾明緩緩出了口氣。
他臉上粉白一片,腳還發軟。鍾明垂眼看了看手中的項鍊,抿了抿唇,周身似乎還能感覺到男人懷抱的溫度。
鍾明將那條項鍊跟金幣放在一起。抬頭一看,發現他與公爵糾纏了太長時間,要接艾伯特下課已經遲了。
說實話,鍾明現在哪也不想去。但是想到艾伯特還在等著他,鍾明無法,只好簡單用冰水洗了把臉,讓皮膚上的溫度降下去些許,匆匆下樓去找艾伯特。
小少爺果然沉這著一張臉,背著手站在兒童房門口。
看著鍾明從樓上跑下來,他抬起眼,緩緩直起身。
鍾明急步走到他面前,頷首道:「對不起,艾伯特少爺,我來晚了。」
艾伯特眉眼間帶著些許慍色,本想問他到哪去了,卻在看到鍾明的臉時目光一頓。
鍾明半響沒得到艾伯特的回覆,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少爺?」
艾伯特看著他,微微眯起眼睛:
「你怎麼這幅樣子?」
他擰眉道:「誰欺負你了?」
鍾明一愣,沒想到艾伯特會這麼說,臉不禁紅了紅,不知該怎麼回答。艾伯特看他這幅樣子,更疑惑了,他的視線從鍾明的眼角眉梢滑過,總覺得他一副被人欺負過的樣子,但要說是全是委屈也不盡然,那神情里好像又有些別的什麼——
艾伯特擰著眉,想不明白,但莫名覺得有點不爽。
就砸這時,鍾明輕咳了一聲,向他伸出手:
「沒有的事,少爺。」他說:「我們去散步吧。」
艾伯特定定看了他兩眼,半信半疑地伸手握住他的手。
因為公爵的突然襲擊,鍾明一整日的行程都被迫推遲。艾伯特拒絕按時放鍾明走,就算下一堂課遲到也不願意縮短和鍾明散步的時間。鍾明無奈,因是他自己有錯在先無法拒絕,只得陪著小少爺散夠了時間。
因此,等到鍾明終於完成一天的工作趕到教堂時,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進入冬季後,山谷里日照的時間變短,略顯昏暗的橙黃光線灑在教堂之後,整座建築在烈火燃燒般的黃昏前變成了一座黑色的剪影。
正因為如此,鍾明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在教堂門口還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