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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老娘閉嘴,杜春花那個娼婦敢偷漢子,我有什麼不敢說的?老娘養了小野種十多年,問他要點錢怎麼了?昭兒可是他親弟弟,這個賤人是想逼死他弟弟嗎?」何紅艷激動的無語倫次,亂說一通,「裴大偉親眼看到的,那娼婦水性楊花四處勾搭野漢子,沒準裡頭就有你、你、你、你哈哈哈。」她伸著手指在村民里亂指一通,神態癲狂。

「老四家的,去堵了那瘋婆娘的嘴,胡言亂語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老村長面色鐵青,點了個健壯的婦人。

兩個素日裡跟何紅艷有過節的婦人跟著那健壯的婦人一起將何紅艷牽制住,拿破布堵了她的嘴巴,裴大偉跟具屍體一樣,直愣愣的躺在地上,睜大了眼睛,蠕動著嘴唇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反觀剛剛還在痛呼的裴文昭這會卻是破口大罵:「那賠錢貨就是個野種,你們堵了我阿娘的嘴又能怎麼樣?那野種十幾年吃我的喝我的,裴家都是我的,他就得給錢,不給我就上衙門告他,杜春花那娼婦死的早,他一個苟合出來的野種就該替那娼婦浸豬籠,你們這群蠢貨看不清現實,都給老子等著,看老子上衙門......」

裴文昭的話還沒說完,王老三上前給了他一巴掌,陰冷道:「再敢多嘴,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裴文昭被打怕了,心裡不忿卻也不敢再言語,王老三可不是好說話的人,裴文昭心裡嘀咕著等邢家人走了他就去衙門,定要裴玖那賤人浸豬籠,完全忘了他還欠著賭坊的銀子,今天還不上,能不能走出裴家的大門都是王老三說的算。

兩位老人正是王老三托關係找到人證,老婦人先開了口,「里子,我這才搬走多久,你就不認得我了?」

老村長本名徐文里,他已經六十多歲了,村里人誰見著都是叔叔爺爺的喊,已經許多年沒人叫他的名字了,老村長湊近去瞧了瞧,「哎呦喂!是張嬸子啊!你這一走都八九年了,我老了,眼神不好,這不還得湊近了才認得出你來,你身體還好吧?家裡的兒孫怎麼樣了?」

「一會咱們在好好聊聊,先把春花這事說清楚了,人都死了,還要平白被人添上污名,連死都不得安生。」老婦人語氣悽然,杜春花是個好孩子啊!老婦人當年就住在裴家隔壁,她漢子去的早,獨子又是個貨郎,常年在外跑生意,家裡就留她一個老人家,杜春花心善,時常去看望她,給她送些吃的,幫她做做事,老婦人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邢大伯扶著老婦人道:「老太太把您知道的事說說,別讓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玷污了玖哥兒阿娘的名聲。」

「哎!春花是個好孩子,只是她命不好,嫁給了這麼一個蠢貨,害的她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了。」老婦人眼角溢出淚水,捏著手帕擦了擦眼角,「當年我就住在裴家隔壁,春花自從嫁給了裴大偉,那是一心一意的跟著他過日子,她從小被家裡嬌養著,嫁進裴家後事事搶著做,也從沒抱怨過一句,伺候臥病在床的裴老婆子更是精心的很,她成親兩月就懷了身子,那高興的模樣我現在都忘不了,她跟我說嬸子,我跟大偉就要有孩子了,我們的孩子肯定是個乖巧懂事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裴玖,不管是漢子哥兒還是姑娘都叫裴玖,大偉待我好,我希望我們一家人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躺在地上的裴大偉瞳孔收縮,紅了眼眶,她,她為何從來沒跟自己說過這些事?為何從來沒親口對自己說過一句喜歡?

裴大偉忘了,他忘了杜阿爹是個書生,書生傲氣多含蓄矜持,杜春花自小就被父母教導著姑娘家要矜持內斂,也沾染上了杜阿爹身上那股子書生的傲氣,她對裴大偉的喜歡不是用嘴說出來,而是隱藏在生活的角角落落里,只是裴大偉被心底的自卑蒙蔽了雙眼,一直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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