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邢大伯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的好,今天咱們盡興了喝,來來來,都倒上。」
好酒好菜,大人們吃的高興,幾個孩子也吃的心滿意足,羊湯只放了少許鹽用來調味,給孩子們喝正好,小平安跟小川子喝了滿滿一碗,都撐的打嗝了還扒拉著自個兒阿麼的手要喝,可不敢再給他們喝了,再喝該撐吐了。
還是小喜樂乖巧,喝了小半碗羊湯,嘬著手指頭就睡著了,朗兒吃的肚皮圓滾滾的,吃飽了就在炕上跑來跑去的撒歡,小魚兒只會扶牆站著,看著哥哥一會兒遠一會兒近的只能幹著急。
今兒晚飯吃得早,收拾完天才剛黑下來,漢子們喝酒都有度,只有趙寶根傻乎乎的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高興...掙大錢...親兄弟...」
紀淨月都替他尷尬了。
昨天晴了一整天,道路都干透了,邢家小鋪今兒早早就開了鋪子,寂靜了幾日的街道今天格外的熱鬧。
小販們的吆喝叫賣聲絡繹不絕,在家悶的幾日的人們哪怕不買東西也都出來走動了。
母子二人一到鋪子就把門窗都打開通風,收拾乾淨後把吃食都擺上了櫃面,牆邊的籠子也都碼放好,邢東去買了早飯回來,正吃著早飯就有客人上門了。
母子二人趕緊吃完了手裡的包子開始招呼客人,幾日沒營業了今天生意特別好,他們的熟客大部分都是鎮子裡的住戶,一聽他們鋪子開門了就都趕來了。
二人一時間忙的是腳不沾地,等歇下來都快中午了,吃食都賣的乾乾淨淨了,連帶著牲畜都賣完了。
「阿娘你在鋪子裡等著,我上木匠鋪子去訂個車廂。」這會兒時間還早,趕回家還能吃上午飯,邢東從柜子里拿了銀子趕著去了木匠鋪子。
早上趕路的時候臉都被寒風颳的生疼,趁早把板車換成車廂邢阿娘也不用再繼續受罪了。
地里的雜草生命力頑強,這麼寒冷的天氣都能紮根生長,邢阿爹跟邢南收拾完新院子吃了早飯就到地里鋤草了。
」二哥、三小子。」邢章站在田壩上朝彎腰鋤草的父子倆喊道,他家的地在村頭那片,是特意過來找邢南的。
「噯!」邢阿爹應了一聲便繼續鋤草,邢南直起身轉向他那邊,「章叔過來是有什麼事要說嗎?」一家的田地在村頭,一家的田地在村尾,邢章過來這邊總不能就是來打個招呼吧!
「是有點事。」邢章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事也用不著你特意跑一趟,章哥是不是周嬸子又鬧起來了?」趙寶根聽了一個耳朵,被找的人還沒急呢!他先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