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日坐板車上鎮子裡, 手腳是輕快了,就是冷風颳的臉都要皸裂,還是車廂好,往裡頭一坐,遮風擋雨舒舒服服的就到鎮子裡了。」
「還是秋香有福氣,我們活了大半輩子連個牛板車都買不起,人家現在都跟城裡人一樣坐上車廂了。」
母子倆不管聽見什麼都笑呵呵的,撿著好話回了幾句,酸言酸語的話就當聽不見,沒必要去較真。
邢南提溜著兩隻竹鼠前腳進了院子,後腳邢東就趕著牛車停在了院門口。
「燕哥兒、玖哥兒快出來看看咱們家的新車廂。」邢阿娘下了牛車興高采烈的進了院子喊兒夫郎們來瞧家裡新買的大件。
趙三嬸子跟周英起身過來瞧熱鬧,「呦呵!跟城裡人用的一樣呀!」
二人敲了敲車廂,「呦!都是實木做的,可不便宜吧?」周英笑眯眯的朝邢東問道。
「來了來了。」
兩個小哥兒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看著停在院門外嚴嚴實實的車廂二人都笑彎了眼睛。
正欲炫耀自己挖了兩隻竹鼠的邢南被晾在了院子裡,滿臉的鬱悶,邢小妹從堂屋走出來,「三哥,我去看看新買的車廂,你快進去看著小侄子們,別讓他們摔了。」
殺人誅心,邢南悶悶不樂的把敲暈了的竹鼠隨手丟在了院子裡,轉身進屋去看著幾個小崽子。
等大夥都看夠了新車廂回了院子裡就看到地上丟著兩隻捆綁好的竹鼠,「三兒去挖竹鼠了?」
邢阿娘皺著眉頭一臉的擔憂,「三兒、三兒。」她邊說話邊走進了堂屋裡,「你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全怎麼就去挖竹鼠了?傷口沒崩開吧?胳膊大腿疼不疼?」
「阿娘那點傷早就好了。」邢南十分無奈。
「你也是仗著年輕就不當回事,不好好養著萬一落下了病根等年紀大了有你好受的。」邢阿娘絮絮叨叨個不停,邢南前一回受了重傷她只要一想起來就胸悶心悸,總擔心他身子沒養好。
邢南被她念叨著也不多言,幾個小崽子見到阿奶都伸手要抱,邢阿娘爬上炕暖暖身子就不管邢南了,白白嫩嫩的小可愛們在這,誰還管那黑臉的漢子。
」阿娘你別生氣,先喝口熱水暖暖身子。」裴玖提著茶壺進來給邢阿娘倒了一碗熱水,「昨夜裡我看了南哥的傷口都好的七七八八了,所以他今天要出去活動活動我就沒攔他。」
喝了口熱水,邢阿娘抱起小喜樂摟在懷裡香了一口,「哼!他都當阿爹的人了,做點什麼事還要人看著他呀?玖哥兒你可別幫著他說好話了,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