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了不少的話,整個人萎靡了許多,紀大舅母趕緊岔開話題,「老太太,鍋里熱著青菜肉糜粥,你說了這麼久該餓了,咱們吃點東西再聊。」
劉小娟見婆母給自己打了個眼色,立馬去廚房端了粥跟小菜過來,伺候著老太太吃了小半碗,見老太太確實是吃不下了,才把碗筷撤了下去。
吃完沒一會兒老太太又睡了過去。
眾人也不吵她了,晚飯改去紀二舅家吃。
漢子們吃肉喝酒,紀大舅母跟紀二舅麼則不停的勸慰著邢阿娘,又說了許多的俏皮話這才讓邢阿娘堪堪露出了個笑臉。
「大兒,是阿爹對不住你們。」
邢阿爹一口飲盡杯中酒,眼眶猩紅。
「阿爹別說了,咱們好吃好喝講點開心的事,那些事都過去了。」邢東一如既往的沒個正形,笑嘻嘻的勾搭著邢南的肩膀:「三弟今兒咱們跟舅舅、阿爹可要喝個痛快,你別又喝到一半就不喝了。」
邢南很無語,就那麼兩回罷了,他可不想喝多了惹小夫郎不高興。
一提起喝酒,衛青燕就想到了昨兒夜裡邢南的蠢樣,把這事說了出來,眾人鬨笑了起來,邢阿爹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邢南臊的臉都紅了,裴玖抱著孩子瞅著他吃吃的笑,「哎哎!都趕緊喝酒了,都說要喝個痛快,這才兩杯就都去說話了,滿上都滿上。」
邢南一巴掌拍在紀河後腦勺上,「還杵著幹嘛?快去倒酒啊!」
紀河撇了撇嘴,倒酒就倒酒打人幹什麼?又不是他在說,真的是無妄之災。
夜裡要留宿,紀大舅母吃完了飯帶著劉小娟便去收拾客房了,紀大舅家的院子有兩間客房,夜裡裴玖帶著孩子們跟邢小妹睡一間,衛青燕帶著孩子跟邢阿娘睡一間,喝酒的漢子就都睡紀二舅家,省的還要人扛來扛去。
夜色漸濃,孩子們都打起了哈欠,夫郎婦人帶著孩子們回屋去睡了,一整日又是趕路又是情緒波動太大早就疲乏了。
喝酒的漢子們是一個比一個精神,把穿開襠褲年紀的事都拿出來說了,紀河被拘著不准喝酒,也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聽餓了還從廚房拿了兩個饅頭當夜宵。
一頓酒喝到月上中天,還是紀二舅麼看不下去過來催了好幾遍幾個漢子才悻悻作罷回屋去睡了。
隔天是大年初三,吃了早飯邢家眾人就拜別來老太太往竹溪村趕,中飯是趕不上了,趕個晚飯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