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從王老三走後日日緊繃,白天還好,該做事的做事,只是總要留一個漢子在家裡待著。
到了夜裡三人更是警惕,睡不了一個時辰就要起身出去,開始兩三天裴玖跟衛青燕他們還以為三個漢子就是起夜去茅房,後頭是發現不對勁,哪有一晚上起夜四五趟的,就是吃壞了肚子也不能連著這麼多天。
家裡最近都沒發生什麼事,裴玖只能想到是不是鋪子裡出了什麼事,轉頭一想也不對,阿娘天天都去鋪子,要有什麼事她肯定知道,可阿娘這幾日也很疑惑。
從邢南跟邢阿爹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父子倆都是一個樣,寡言少語面無表情的,邢東確實心事重重,一點動靜就時不時往院外張望。
邢南大手一神摟住擔憂的小夫郎,按住他的後腦勺把人扣在自個兒的胸口,溫柔的親了親小夫郎毛絨絨的頭頂:「無事,周雲蘭就快行刑了,不免會想到二哥。」
裴文昭的事自然是不能告訴他們,邢南思索著把近日來的反常推到了周雲蘭身上。
裴玖一聽才想起來周雲蘭被判了秋後問斬,中秋佳節已過,離她被處刑確實沒幾日了,他沒細想對邢南的話沒有一絲懷疑。
從擔憂又變成了心疼邢南,「嗯,你別想太多了,你好幾日都沒好好睡覺了,對身體不好。」他臉頰貼在邢南的胸口蹭了蹭。
邢南夜裡起身都是小心翼翼的,沒想到小夫郎竟然都知道,他心裡熨帖,淡淡道:「嗯。」
一個字,帶著纏綿悱惻的溫柔,沙啞的嗓音像把小鉤子,勾的裴玖心跳加速。
也不知道他小腦袋裡想了些什麼東西,臉頰貼在漢子的胸口嘴唇緊抿,臉上溫度升高,溫軟的身子緊緊貼了過去,兩隻小手也不老實。
掌心的薄繭划過肌膚伴著一陣陣酥麻直擊心底。
「你在幹什麼?」邢南的聲音更加沙啞,被撩撥的帶上了幾分隱忍的欲氣。
貼在他身上的人炙熱的像是一團火焰。
裴玖眼睫微顫,感覺自個兒都要冒煙了。
他支支吾吾聲音比蟲蠅還要低:「沒、沒幹什麼,快、快睡。」
「嗯~」邢南蹙眉喉嚨發出難忍的沉吟。
裴玖羞恥的褪去了剛剛的小心思,挪動著離人遠些,不老實的手掌從衣衫下擺抽出,雙腿不慎蹭過大包,堅硬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