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夫郎哄好,當天夜裡邢南就得到了福利,懷裡抱著溫軟的小夫郎,那滋味別提多爽快了。
他可著勁把人折騰了大半宿,臨睡前像只吃飽的野獸一樣打著咕嚕,讓裴玖又氣又心軟。
裴玖暗想真的不能把人憋太久,受罪的還是他自個兒。
平靜的日子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像是被小偷給偷走了一樣。
後日就是月姐兒出嫁的日子,大家都去幫著忙活。
他們這邊成親按照禮俗成親前一日是娘家的送親宴,要請親朋好友來好好熱鬧一番,成親當天便是夫家辦酒,再由娘家人去送親。
大孫女是在府城出的嫁,沒讓邢村長老倆口給操持,二孫女出嫁老倆口可是給辦的風風光光,直接擺了流水席,想來沾喜氣的自來便是。
邢章他大哥一家也趕了回來,出嫁的大女兒剛懷上身子不好舟車勞頓便沒來,幾個小姐妹都在屋裡陪著月姐兒,院子裡一群小崽子拿著糕點糖果樂滋滋的玩鬧。
村子裡因著這樁喜事比集市都要熱鬧,村口的大榕樹讓上了年紀的嬸子阿麼給霸占住,挨個搬了凳子坐著嘮嗑,漢子們不好擠在一堆都聚集到打穀場那塊打牌玩樂。
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衛青燕帶著小崽子送親宴當日才過來,小崽子才三個月,愛哭鬧的緊,比他幾個哥哥還要鬧騰。
流水席從中午吃到晚上,邢家幾個漢子更是陪著喝了大半宿,邢家在竹溪村算是大族,老老少少一堆人,後半夜全是他們一族的漢子在那起鬨。
月上中天邢家父子三才搖搖晃晃的回了家。
三個醉醺醺的漢子都給趕到堂屋裡睡大炕,稍清醒些的邢南老大不樂意,腆著臉在房門口求夫郎房門。
裴玖嘴硬心軟,都這麼晚了,睡不了多久邢南又要起來忙活,黑著臉給人開了門,「你自個兒數數這都是今年第幾回了?」
邢南頭昏腦脹,緊緊摟著小夫郎,大腦袋埋在人頸窩裡瞎蹭,大著舌頭嘀嘀咕咕的說不清話,裴玖閉眼吐了一口氣,認命似的下床打了熱水給人擦身子。
一身的酒味熏的裴玖一夜沒睡安穩。
第二日天還沒亮又得起來忙活了。
裴玖不停的打著哈欠,咽下烏黑,邢南這會兒老實的很,大氣都不敢出,安靜的伺候人,給人穿鞋端水擰帕子,活像個狗腿子。
打鼓敲鑼喜樂從老遠就傳了過來,月姐兒夫家離的遠,要趕吉時,來迎親的人摸黑上的路,趕在大早到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