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勾起了林雪瑤的好奇。這個蕭子墨，他還有什麼秘密的目的，竟然不告訴她？
「臭小子。」老頭鄙夷地一笑，「丫頭大有長進，你這個傢伙，可不太行。」
三個人，加上慕秋，默默，呦呦，一共吃了十來只雞，都沒夠。
林雪瑤也不捨得讓蕭子墨再烤了。慕秋那傢伙是個無底洞，根本填不滿。
老頭剔著牙，說：「什麼事，快說，我又要閉關了。」
「我想問問師父，什麼時候飛升？」蕭子墨收拾乾淨周圍，又拿出小茶几，開始泡茶。
林雪瑤看到老頭抖動了一下。
她知道，化神到飛升，和其他階段不一樣，不需要續滿法力，只要達到化神期就可以向成神發起衝擊。只是按照大部分人的習慣，都會修煉很久再飛升。
但什麼時候是盡頭，也沒有明確的說法。化神期又稱散仙，可以存活萬年，在人世間的地位無比崇高，因此很多人都是等到壽命將近的時候，再準備飛升。
畢竟飛升雷劫的威力可不同以往，失敗只有死路一條。成功的人太少太少了，近萬年也沒有聽說誰成功飛升過。
所以，老頭不飛升。林雪瑤覺得沒什麼。她甚至也有念頭，如果雷劫太強大，就不要渡了，一萬年對她而言，已經很長很長了。
「與你何干？」老頭滿不在乎地站起身，準備離開。
「師父，你還想逃避嗎！怕失敗無法面對師娘，可你怎麼不兌現給師娘的承諾！」蕭子墨質問。
林雪瑤想起，書中，衛玉山一直希望飛升，能夠找到復活愛人的方法。
如此想來，他一直不敢面對飛升，確實有些奇怪。是害怕失敗？還是害怕死亡？一直在逃避。
「是的，我太無能，我不敢，我怕兌現不了，我很有可能就倒在這第一步！」老頭轉過聲，大聲嘶吼。
「那你就像死了一樣活著嗎？」蕭子墨反問。
林雪瑤默然。一閉關就幾十上百年，這也叫閉死關。對於需要突破修為不夠的人來說是條好路，但對化神而言，就不一定了。傳說中，也有一到化神期，就羽化升天的。再增加法力，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你這是在逼我？」老頭的聲音有點虛。
「師父，我感懷你為我們做出的一切，想為你做點事。我和雪瑤，打算一突破，就飛升。」蕭子墨攬過林雪瑤。
林雪瑤狠狠瞪他，她並沒有那個意思，但知道了蕭子墨的心意，她也不會挑明。
師父活得痛苦，生不如死，飛升了還有一絲希望，在這裡，只能在絕望中死去。
老頭頭也不回地走了，佝僂的背影很快消失。
他們偷偷去拜訪了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