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直接被彈出了數十米,一口氣沒上來還吐了口血。
那「棺材」不悅地彈動了下,棺材板開始瘋狂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壓不住,掀棺起屍了。
時值三更,月黑風高,兩人一棺,棺材還在砰——砰——地跳著。
比恐怖片現場還恐怖片。
正在旁邊虛弱的喘著氣的姜偃,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一人一棺僵持著。
看著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陰鬱的聞師舟,正想抬腳過去看看聞師舟有沒有事,身旁的棺材突然「嘭」地重重倒向地面。
砸得之重,讓姜偃都怕這臨時打出來的棺材給砸爛了。
莫名把方方正正的棺材幻視成氣到躺板板的人。
別說,還挺可愛哈哈......
他在心裡乾巴巴笑了一聲。
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一股幽深的怨氣從棺材的縫隙間鑽了出來。
收過不少屍的姜偃有點懵,他手足無措的看向聞師舟:「它、它這是怎麼了?」
聞師舟被彈了兩回,這會胸腔還在隱隱作痛。他眉梢跳了跳,也來了脾氣,冷笑了聲,擼了袖子就要上:「不過是一口棺材,半個不全的屍體,脾氣還不小,還不許別人碰了。」
姜偃趕緊攔他,「你別衝動啊!它只是個棺材!」
折騰散架了,再打新的的人不還是聞師舟自己嗎!
他有點抓狂,他們還在逃命呢,現在這是在幹嘛啊!救命,為什麼人會和棺材打起來!
腦中邪魔忽然清了清嗓子:「咳咳,不然,你說點好聽話哄哄它?興許,它就聽話了。」
「棺材不能給人亂背,你要把它給別人,它不高興也很正常吧。還是......那麼親密的背著,和伴侶之外的人這樣,不好。」
邪魔說得一本正經,姜偃卻滿頭霧水。
背棺材哪親密了?這也能親密得起來?邪魔腦子進水了?
沒想明白,姜偃只想趕緊解決這件事好繼續逃命,他問邪魔:「說什麼好聽話?」
「你自己想,我怎麼知道。」
姜偃只好先攔下聞師舟,自己走到躺倒的棺材前。
想了半天,他還是小聲說:「你不要再生氣了,乖一點好不好?」遲疑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磕磕絆絆地叫出了那個稱呼:「夫......夫君?」
一陣風從面前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