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師舟:「......」
他以為姜偃說的是薛霧酒,雖然之前姜偃就說他對薛霧酒情根深種,這會直面了還是覺得牙疼。
他拍了姜偃腦門一下,把自己大早上去村子醫館拿到的藥給他,「吃藥。」
姜偃懷疑他暗戳戳的罵了自己有病。
其實他那麼說也是開玩笑居多,昨晚把憋在心裡的話都說出去了,心情好多了,他又打起精神了,也有心情活躍一下氣氛。
何況人鬼殊途,沒好結果的。
有句話小老頭說得沒錯,生者最好別太眷戀逝者。
有種東西叫做死亡引誘,說得就是人的本能是向生的,但有的時候也會有那麼一刻覺得死亡無比誘人,無法抗拒,太沉迷逝者不是好事。
這一天木寒的娘親也沒從屋子裡出來,只要木寒在外面她就絕不踏出房門一步。
好在還有姜偃可以給她送東西。
傍晚木寒提醒:「今夜開始就是回魂日,晚上無論聽見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你們是村外來的,可能會犯了忌諱。」
這晚聞師舟也不能在外面守夜了,他直接到姜偃屋裡的椅子上,打算將就一晚。
姜偃帶傷,很容易疲憊,聞師舟又不是話多的人,兩人都早早就休息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
他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睜開眼,發現天還沒亮,聞師舟不知道為什麼並不在房間裡。
打開房門,出現在門口的,是滿臉焦急的木寒。
他滿頭大汗的扶著門框說:「不好了,我娘不見了!」
第十九章
木夫人不見了?
「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是就睡在你娘房間的門口,她怎麼會不見了?她離開了房間的時候,你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木寒搖頭:「不久前我突然感覺尿急,去了趟茅廁,回來的時候,房間的門開著,床上已經沒有人了!」
聞言,姜偃抬頭往木寒身後看去。
那扇正對著他這間房的房門,果然如木寒所說大開著。從這個角度,能看見方形的木床四周垂著厚厚的白色紗幔,將床里遮得死死的。
床柱兩側燃起的白蠟燭的光,映在窗幔上,被風吹得微微晃動。
姜偃定了定眸光,問:「你掀開床簾仔細檢查過了?確定你娘是不見了?」
木寒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假,他重重點頭:「屋子裡就那麼大點地方,別說床底下,我連床頂都檢查過了,你不是想說我娘藏在屋子裡了吧,她還能藏哪去?」
姜偃嘀咕了一句:「那就奇怪了。」
床簾下端整齊地垂落在床邊,中間的縫隙連個褶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