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瞬間轉換了態度,畫嬰心中冷笑一聲。
原來不是不會討好人,只是不想討好他。
人不聰明,見風使舵,趨炎附勢那套倒是很熟練。
這麼想著,畫嬰面上冰霜又凝結了幾分,看著像是不悅,仿佛下一秒就要走人。
結果等了半天,他站在那冷笑了一會,不僅沒走,還朝姜偃伸出手,道:「過來。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平時讓他過來點,那伶人左一句推拒,又一句不願,如今給足好處承諾,那人眼睛一彎,利索走了過來,把手搭在他手上。
姜偃也不想笑得那麼猖狂。
他正愁畫姬難接近,畫嬰自己送上門了。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邪魔看他一臉喜滋滋,差點被氣暈:「你光看他給你好處,沒看到他想要你的人?」
頓了頓,他忍無可忍道:「給我把手鬆開!」
姜偃:不。
這年頭,這種大冤種不多見了,遇上了不得抓緊點?
不久前畫嬰在他這裡還是個妨礙他接近畫姬的麻煩,現在不一樣了,他說他要的東西都可以給他。這麼大方,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他要是真的說到做到,畫嬰以後就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邪魔目瞪口呆:「你聽話是只聽自己想聽的嗎?!」
他只聽見畫嬰說會把他想要的給他,就沒聽見,他讓他「過來」??他擺明對他圖謀不軌,他竟然還上趕著往上湊???
邪魔寄生在姜偃識海之中,任他怎麼氣都拿畫嬰沒辦法。
但不是所有人都沒辦法。
他聽見一道淡淡的聲音:「等天黑。」
邪魔聽到這道聲音還愣了下,這聲音和他自己的一樣,語氣卻明顯不是之前和他掐過架,差點弄死他的那個瘋子。
也不是那個不怎麼出現,安安靜靜窩在姜偃懷裡,存在感低下的小透明。
這是一個新的「薛霧酒」。
邪魔更鬱悶了。
人好多啊。
邪魔安靜了下來。
外面,姜偃的手搭在畫嬰手上,才一放上去,就被畫嬰用力抓緊,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沒拉動。
姜偃目光灼灼盯著他,再次確認:「真的什麼都可以給我嗎?那要是,我想要畫姬城主許給未來夫婿的信物......薛霧酒的眼睛——」
聞言,畫嬰忽然看向他,眯了眯眼睛:「你想要那個東西?」
姜偃眨巴眨巴眼睛:「不能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