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偃將椅子拉近了些,探過身,想給他摸在傷口上。
半途卻被聶朝棲抓住,手指從指縫插入進來,藥膏刮蹭間,在交合的掌心中糊了一手。
那感覺實在不太舒服,姜偃掙了掙,未掙開,反倒被握得更緊。
藥膏在掌心化開,發出灼燙的溫度。
姜偃皺眉解釋:「你莫介意,這藥我認得,用指尖溫度化開塗抹上去正好能加快藥效吸收,你要是不想被人觸碰,夠得找的地方自己來也是可以的,若背上有傷,再叫我來就行。」
聶朝棲的視線落在被他扣在掌心,略顯緊張,虛虛張起的蔥白指尖上。
他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透著淺淺肉粉色,白皙乾淨,還沾著淡淡的乳白色藥膏,果真像他說得那樣,漸漸被體溫融化,顏色愈加透明,化為黏稠的水液,從尖端滑落。
想舔。
聶朝棲眼睫顫了顫,垂落。
空著的那隻手,忽然探進藥罐挖起一大坨,一拉一拽,桌上瓶瓶罐罐悉數砸落一地,將人按在桌上。
青年神色懵然,不解地仰頭看他,烏髮披散在桌面,又柔柔順著桌沿的折斷垂向地面。
他不知所措喊著他的名字:「聶、聶朝棲?」
卻絲毫不知反抗,只柔軟又信賴的望著他,連衣領被拽得散開都不自知。
聶朝棲手上凝固的藥膏開始在溫度下軟化,他像是忽然對傷藥起了興趣,一板一眼問道:「為何這藥膏,一定要在指尖化開?」
姜偃喃喃答道:「指尖有溫度,但溫度不高,能化開些許,又不至於化得太快......」
聶朝棲:「要是溫度太高,會化得很快?」
姜偃:「自然如此。」
「是嗎。」聶朝棲的手滑向他腰間的腰帶,翻開衣領探入進去,「我想看看有多快。」
嗯?
他......他這是做什麼?
淺淺紅暈覆上耳廓,姜偃瞪圓了眼睛。
「等......等一下......你的傷......」
他踢出去的腳被攥住,借著身體的重量壓下,腰帶不知不覺間散在了腳下,連另一隻手也被一併攥在聶朝棲手中。
衣料簌簌抖動,隱約聽見一聲淡淡「無礙」。
姜偃憋紅了臉,「這藥,這藥不是這般用的,你給我住手——!」
黏黏糊糊蹭了他一身,多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