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拿到手一看,根本不是暗器。
那是一株花苞,黑得跟墨水似的。
姜偃滿眼懷疑的看向姜琤——這不知打哪來的「親戚」,他這舉動是什麼意思?
姜琤不知道為什麼表情看起來也很緊張,目不轉睛盯著他拿在手裡的花苞,就像在等待一個對他很重要的結果一樣。
一股奇異的幽香從手中散發開,姜偃再低頭,發現那花苞竟然打開了。
是一朵深黑色的夜合花。
仿佛只是被他用手指捏著,不小心觸碰了一下,就迫不及待歡欣鼓舞的盛放。
見到這一幕,姜琤眼中迸發出火熱的欣喜。
那目光熱切到姜偃渾身都不對勁了,沒等他弄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手中的夜合已經化作一灘流動的黑水,融入了他的皮膚。
就在這花融入皮膚的瞬間,姜偃感到自己火辣辣灼痛著的腿不疼了,眼前的世界也變得有些不同。
他竟然看到薛霧酒的眼睛上,有絲絲縷縷的黑氣連接著他的腹部,之前一直沒來得及查看丹田,這會順著黑氣的指引看向那處早就殘破不已的地方,卻發現,那些黑氣正纏繞著他碎裂的內丹,試圖將他的內丹拼起來。
只是手法十分粗暴,不比直接開膛破肚抹點糨糊強多少,弄得姜偃疼得要死。
「這是什麼新品種刑罰?」薛霧酒的眼睛看他不爽,所以要折磨他?
就像是察覺到他的想法,那些嘗試將他內丹拼起來的黑氣僵硬了一下,意識到姜偃的畏懼,黑氣在內丹上方凝聚出了一個小小的人形。
是一個小小的鮫人,樣貌漂亮可愛,無辜的趴在內丹碎片上,一邊對著他的內丹流口水,一邊忍著想要吃掉這個修士內丹的念頭,兢兢業業的完成修復工作。
感受到姜偃的視線,小鮫人朝他露出一個笑臉。
姜偃心臟忽地狂跳。
是......聶朝棲!
鮫人聶朝棲!
他怎麼出現在這?聶如稷剛才所說的魔胎,不會就是聶朝棲吧?!
他一下就忘記了薛霧酒,也忘記了聶如稷,更想不起來姜琤。
剛才還記著要怎麼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好處,現在腦子已經完全空了。
「聶朝棲......」他不自覺呢喃。
因著鮫人身上有黑氣連著那隻乾巴巴的眼睛,姜偃下意識托起眼睛,用鼻尖碰了碰。
他只是本能想離對方更近一些。
另一邊的薛霧酒一隻手被聶如稷拆下來,很快又被連著腿根斬斷,從半空跌落,轉頭發現姜偃還在,不由心焦。
聶如稷跟著落在地面,仍然如剛進來時那樣不染塵埃。
他召出自己的佩劍,提著劍一步步朝薛霧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