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那飛天舞的樂姬,便是現下你懷中這女子嗎?玦弟想要獨占美人,這可是沒道理。」顏琿半是玩笑,半是威脅道,「今日你若不叫咱們開開眼界,我這兄長可是要計較你搶美在先的罪過來了!」
他身邊眾人亦是起鬨調笑:
「不錯,咱們可是不能放過你!」
「玦郎,快叫那舞姬為我們舞上一曲,讓我們也享一享眼福。」
「莫非這飛天舞是什麼閨中密技,房中情趣?這玦郎如何還小氣上了?」
顏泰喬輕咳了兩聲,笑道:「獨占美人自然是玦郎不是,玦郎,還不快快命你那姬妾上前獻舞,與琿郎賠罪——」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望向顏玉央,盼他能以大局為重。眼下不過是一小小姬妾,送與顏琿也無妨,如今靖南王府仍需韜光養晦,切勿小不忍而亂大謀。
萬眾矚目之下,無論奚落亦或規勸,顏玉央皆是充耳不聞,兀自垂眸望向懷中之人,低聲問道:
「你意下如何?」
自那顏琛提及金玉和之時,阿英便是心中一提,她是頂了玉腰奴的身份被賣進世子府不假,卻不想顏琿來找這顏玉央的不痛快竟是找到了她頭上。
她抬眸望向顏玉央,只見他眉間無悲無喜,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可那雙如黑曜石般眸中,卻是幽深無底,意味深長。
於這電光火石一念間,她竟是讀懂了他眼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之深意。
他要她開口,他要她求救,他要她臣服,要她順從,要她從此依偎在他懷中,要她祈求他的庇佑。
若不然呢?
若不然那血濺當場的陳娉婷不就是她最好的前車之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剎那間,阿英幾乎想笑,又想哭,憤怒,卻又悲涼。
顏玉央啊顏玉央,你委實是將我瞧得太小了!
她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了片刻,忽而燦然一笑,朗聲笑道:
「小王爺既有此雅興,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而後她如願以償看見顏玉央的臉色頃刻陰沉了下來,仿如烏雲壓城池,野徑雲俱黑,山雨欲來風滿樓。
第30章
「見過諸位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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