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位風波之後,武德司被全面清洗,重新揀選侍衛高手充任,而走馬上任的新武德使,正是夏衍濤。
而今他洗去通身血污酒氣,換了侍衛戎裝,束髮剃鬚,除去那面上滄桑些許之色和空蕩蕩的一隻袖管,當年太子東宮那躊躇滿志,意氣風發的侍衛統領似乎又回來了。
夏衍濤面有窘色:「全仰仗裴公子與謝大人將我當頭棒喝,才有夏衍濤今朝重新做人。」
裴昀注意到他腰間的佩刀,不由問道:「你練了左手刀?」
「不錯,」夏衍濤頷首道,「大光明寺獨臂神僧正定自創一套左手排雲刀法,如今他正在臨安靈隱寺禪修,我已拜入大師門下。」
夏荷低聲提醒裴昀:「裴公子,不可叫官家久等。」
裴昀頷首,正待與夏衍濤告辭,夏衍濤卻開口道:「裴公子不必前往慈元殿了,如今官家正在崇政殿,我是奉是官家口諭,特來此告知裴公子與夏荷姑姑的。」
夏荷聞言臉色一白,勉強笑道:「如此,那就多謝夏大人走這一趟了。」
裴昀見二人神色,心中有些明了,她深深望了夏荷一眼,隨即與其辭別,隨夏衍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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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殿中,趙韌一身玉色襴衫,端坐案前。
裴昀入內,躬身行禮:
「臣裴昀參見陛下。」
內侍蹜蹜上前耳語通報,趙韌這才自奏章中抬起頭來,看向裴昀,淡淡一笑,溫聲道:
「四郎免禮。」
得救必應診治後,他的雙耳雖可聞聲,但到底聽力受損,不復以往。
裴昀欲言又止,「方才進宮之時,在來的路上......」
「此事朕已知曉了。」
趙韌稟退殿中宮女內侍,一時間殿內只剩他與裴昀兩人。
「皇后只是擔心朕的身體,想問你朕在燕京被囚之事,時過境遷,朕不想讓她知我所受苦楚,免得她徒增傷感,故而四郎萬萬不可與皇后會面提及此事。」
裴昀瞭然,回道:「臣明白。」
趙韌又道:「朕白日裡著翰林院學士草擬了詔書一份,你且過目一看。」
裴昀依趙韌所示,向案上看去,只見到那份攤開的詔令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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