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知你二人是何關係,但以玉公子的年紀大約是生不出你的......」
「可我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十分熟悉啊。」
裴昀頓時沮喪了起來,她腦袋如今一團漿糊,不記得任何人也不記得任何事,只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她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在等爹娘接她回家。
但他不是自己爹爹又是誰?莫非......是娘親?
好像也不是不行,裴昀開始認真思索起爹娘的區別來。
「你說無藥可救?」顏玉央冷聲問道。
阿娜依笑意盈盈道:「西域邪術我不懂,但那寸心花可制七情六慾香,而此毒無藥可解,你不是早便知道?否則我們又何必費盡心力在江水畔種上十幾里花海?」
此事顏玉央自然清楚,便是因服食了七大仙草百毒不侵如他,也不敢在那寸心花海中逗留太久。而她暈倒在其中半個時辰有餘,沒像旁人一般發瘋發狂力竭而死已是難得,說不準那西域邪術封閉心竅,還陰差陽錯救了她一命。
「現下該如何?」
「許是一覺醒來明天便會好,又許是這輩子都這樣了。」阿娜依撫了撫鬢髮,撥正稍稍偏斜的山茶花,不甚在意道,「順其自然,等著吧。」
顏玉央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答案,他轉頭看向裴昀,只見她正在和阿姿用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一截紅線翻起了花繩,臉上掛著無憂無慮的笑,沒心沒肺得惹人生厭。
他心中刺痛,大步走上前去,伸手鉗住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拎了起來,寒聲質問道:
「我是誰?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裴昀被他的突然襲擊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掙扎了起來,可他扼住自己脖頸的手如鐵鉗一般,讓她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
對於他的質問,她本想脫口而出娘親,但方才阿姿姐姐說男子不可以做人娘親,這便叫她泛起難來。
仔仔細細盯著他的眉目好半天,她試探開口道:
「二叔?」
「......」
「三舅?」
「......」
「四大爺?」
她只知道這麼多親戚,不要為難她了!
顏玉央死死盯著她無辜又委屈的面孔,心頭不期然湧上無窮無盡的悲涼與失望,他冷然一笑,咬牙切齒道:
「好!你好得很!」
說罷,他一把將她扔開,頭也不迴轉身便走。
阿姿不明所以的望了望顏玉央遠去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被摔在地上順勢直接躺了下來還伸了個懶腰的裴昀,猶豫著問阿娜依:
「阿娘,她......怎麼辦?」
阿娜依似笑非笑道:「人是他帶回來的,他捨得繼續鎖便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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