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今年二月初二,此事正正好好過去整五十年,那催命一般的玉簫果然出現。
裴昀聞言不禁皺眉:「就算他當年二三十歲,五十年過去,那玉簫仙少說已至古稀之齡,不說風燭殘年,至少盛年不再,大光明寺高手如雲,方丈何必如此......」如臨大敵?
「侯爺有所不知,這玉簫送來之時,乃是被人插在了潮音洞觀音像額頭正中,簫身幾乎全沒。玉石何脆?石像何硬?玉簫沒石像,竟是玉簫無損,石像未裂,如此內力,何等駭然!這上面的傷痕還是我寺弟子敲鑿取出時所致。」心誠苦笑道,「更令敝寺顏面掃地的是,那玉簫乃是青天白日被人所留,而滿寺弟子竟是無一人發現此人行蹤。」
此人武功登峰造極,著實叫人目瞪口呆。
裴昀不由問道:「那此人身手與貴寺心明鏡大師相比如何?」
「這......心明鏡師弟不巧舊疾復發,正在靜修靜養,此番怕是不能在佛武會上露面了。」
裴昀聽罷不禁有些失望,心明鏡大師超然物外,甚少沾染紅塵俗事,此番難得佛武會盛世,不能得見大師出手,實在太令人遺憾了。
「今次這玉簫仙和六真宗同時出現,萬一二者聯手,我大光明寺勢必在劫難逃,寺中弟子性命是小,若叫蒙兀人欺辱我大宋無人,老衲實在萬死難辭。」心誠悵然一嘆,「卻不想侯爺此行精兵簡將,這實在是......」
「大師不必擔心。」裴昀低聲道,「山下另有五百殿前司精銳埋伏,一聲令下,即可迅速上山。」
她早已料到心誠求援,絕不會單純只是六真宗南下這樣簡單,故而才有此一招,引得他吐露實情。門前那高宗御碑應是那玉簫仙一掌拍碎之後,修葺翻新所得。御碑被毀,其事可大可小,大光明寺大抵是畏懼朝廷怪罪,這才一直瞞而不報,此番命懸一線,心誠卻是不得不坦白了。
心誠聞言果然大喜:「善哉善哉,侯爺行事妥當,老衲這便放心了。」
「不過方丈大師,我等須有言在先,殿前司非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出手,若是事干蒙兀人圖謀不軌,大光明寺生死存亡,我等義不容辭,若僅是江湖恩怨,還請貴寺自行解決。」裴昀意味深長道,「這也是官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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