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蘭臉色微紅,輕輕點了點頭:
「戴公子你呢?」
裴昀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禁微微一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人看似變了,其實......也沒怎麼變,這樣或許也挺好。
這一會兒的功夫,那廂已經開預備第二場比試了。
擂台既毀,雙方索性直接在平地上對戰,那白眉黑面的心業迫不及待站了出來,大喝一聲:
「大光明寺心業在此,六真宗哪位高手出陣?」
沈白道:「恭請大力法王——」
剩下了兩名番僧中,手持金剛杵的那人霍然起身,一步一步向場中央走了過來。
他每走一步,在場眾人都感覺地動山搖,那青石地磚上竟生生被他踩出不淺的腳印,大力之名果然名副其實。
此人死死盯著心業,用不甚熟練的漢話道:
「你,宰大慧,我,宰你。」
心業嗤笑了一聲:「豬牛羊才叫宰,今日我來教教你,什麼才叫殺人!」
說罷操起戒刀便殺了過去——
這白眉黑面僧雖是佛門弟子,卻是性烈如火,嫉惡如仇,言行舉止沒有半分出家人慈悲,戒刀下亡魂無數,雖多是奸邪之徒,卻到底是殺孽太重。他法號取為「業」字,倒真不知最後結下的是善業還是惡業。
大力法王的金剛杵舞起來大開大合,心業的金剛伏魔功亦是霸道無比,二人又都是剛烈性子,誰也不曾避讓半分,招招都是正面強攻,肉碰肉,骨撞骨,毫不留情。
裴昀看了半晌,眉頭越皺越深,忍不住對心誠方丈道:
「方丈大師不該讓心業大師上台,再這樣下去,恐怕他會輸......」
不僅是輸,有可能還會死。
不是因為其他,只是歲月不饒人,或許年輕之時,心業還能承受得了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但如今他已年過古稀,巔峰不再,怎拚得過那年富力強的勁敵?
心誠聞言長嘆了一聲:「師兄他驕傲了一輩子,如何忍得了陣前換將,又如何能一朝一夕間改變脾氣?習武之人,生死有命,他早已看透了......」
百招之內,心業與大力法王旗鼓相當,百招開外,心業開始力有不逮,一百五十招時,心業招式逐漸遲緩,兩百招時,他終是輸了一招,被大力法王將金剛杵狠狠插入了胸前,口噴鮮血緩緩倒地。
那大力法王毫不猶豫將金剛杵拔出,待要再補一下,被飛身而來的東院首座心塵,與西院首座心澄同時出手制止,二人一左一右齊齊拍在大力法王胸口,將他整個人擊飛了出去。六真宗與大光明寺中人皆是一片譁然,一邊搶救著自家傷員,一邊彼此對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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