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是個例,如果你提前做足準備就不會遇到這種事,還有,」
狸花語氣加重:「不吃人類手裡的食物,這是流浪貓最基本的常識,連這都不懂,本質上還是隻眼里只有吃的蠢貨。」
本來還想趁機得寸進尺一下,為自己貼上機智咪標籤的祁躍:「......」
好的教官,他是蠢貨。-
關於碰瓷和領養的話題,那天之後就再沒被提及。
祁躍覺得狸花大哥就是心血來潮隨口一說,說完就忘了。
所以他自己也沒放在心上。
現在這樣也挺好啊。
有吃的有喝的,又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的地方可以住,還有好多同伴一起玩。
至於投餵點會不會有突然斷水斷糧的一天......說實在他沒有去考慮,反正船到橋頭必有路,眼下安穩就行了。
要說突然,萬一他突然就回去了呢,科學都不能解釋的概率事件,誰說得准。
鼻子花了好幾天時間才消腫。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消腫的這幾天裡,一向除了睡覺就是準備睡覺的狸花大哥忽然早出晚歸起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在忙些什麼。
祁躍好奇,但是沒有很好奇。
每個人都有秘密,那麼每隻貓也應該有。
也許只是單純睡夠了想在冬日到來之前盡情欣賞一下秋季的街景,一切皆有可能。
他很有分寸感地不去探究。
就是大哥不在,感覺挺無聊的,他開始在周圍瞎晃悠找玩伴。
如果實在沒有貓願意跟他玩,他就混進母貓小貓群跟人家學習怎麼舔毛。
貓媽媽是只三花,長毛,很漂亮,很溫柔,即使祁躍不是它的孩子,它也不會把他從自己的孩子堆趕走,幫孩子舔完毛了,還會順便幫幫他。
祁躍很喜歡這種的感覺,喜歡小動物這種用親昵的肢體語言表達愛的方式!
於是他開始見天往人家三花媽媽的窩跑,早出晚歸的時間軸很湊巧地跟狸花大哥對上了號。
被發現的那天也很巧。
狸花大哥從街尾拐彎過來,和跳出三花媽媽懷抱準備回家的祁躍撞個正著。
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祁躍忽然有了一種背著自家小貓去逛貓咖的心虛。
回去的路上一直以為大哥多少會問點什麼,結果大哥什麼也沒問。
可就在他以為大哥不會再問什麼所以爬進乾草堆躺好準備睡覺時,狸花忽然又問了:「新家不讓過夜?」
小祁,該來的還是來了!
祁躍精神一振,從未感覺自己反應這麼快過:「外面都是逢場作戲,而你,大哥,你才是我真正的家人!」
狸花蹙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