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牛腦袋著地,以一個奇葩的姿勢從兩條後腿之間猥瑣地觀察狸花。
緊接著豎起尾巴,原地來了一段四肢不協調的閃電霹靂舞。
狸花:「……」
祁躍:「……」
狸花閉眼深吸口氣,不耐煩地直接上手又給奶牛揍了一頓。
奶牛挨了揍不跳了,怪叫著跑走,四條腿各邁各的,偶爾還會順拐絆放下來個前滾給自己翻加速。
祁躍看呆了,張著嘴巴合不攏。
狸花調轉方向往回走,路過祁躍身邊也沒停:「離這個花色的貓遠點,沒事別去招神經病。」
喔,這個花色。……不對,這個花色?
神,神經病???
祁躍連忙追上去:「大哥,我也是這個花色,你把我也罵到了。」
「你可以撤回嗎?」
「大哥,我有點受傷。」
狸花止步轉向他:「哪裡?」
祁躍:「買哈特。」
狸花沒聽懂:「什麼?」
祁躍單爪捧心:「我脆弱幼小的心靈。」
狸花:「……」
狸花:「神金。」
這回不是掃射,是精準狙擊了。
祁躍一時悲傷得說不出話,拖著笨拙的身體和受傷的心靈翻進箱子,縮在狸花對角線獨自面壁惆悵。
平時一進箱子就恨不得把自己塞進他肚子下面的小奶牛半天還沒貼過來,狸花不太習慣地睜開眼,看見角落裡自閉的黑色貓餅。
好像真的挺難過的樣子。
狸花尾巴貼著箱子內壁輕輕掃了掃,正想開口,那塊貓餅忽然又動了。
小奶牛性情一陣一陣,上一秒還陰暗幽怨,下一秒很突兀地就陽光起來,獨自開朗:「不對,我又不是。」
他似乎都沒發現狸花在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美滋滋嘀咕:「小於護士說過我跟一般奶牛是不一樣的,我牛多奶少,病情比較輕!」
狸花:「……」自閉個鬼。真的神金。
為了踐行不打擾小貓計劃,大家自發改作輪流來投餵他們,只有那個長直發白皮膚的女生是例外,她幾乎天天都來。
祁躍偶然一次從她室友口中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雁雁。
也可能是是艷艷,焰焰,或者彥彥,不過祁躍單方面覺得雁雁和她最搭。
雁雁每次來都不說話,只是蹲在箱子邊盯著祁躍長時間發呆,或者餵一點食物,看起來心情不好的模樣。
祁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猜想擼貓可以讓心情變好,於是每次都很主動地去蹭她,想讓她多摸摸。
有時還會努力把兩隻前爪伸出去,示意雁雁可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