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躍仰起臉,發現大哥一直闔著眼睛,那是怎麼發現自己沒閉眼的?
「大哥,我睡不著。」他小聲說。
狸花:「吃撐了就出去消化。」
祁躍搖搖頭,他晚上都沒怎麼吃,感覺肉乾都不怎麼香了。
「大哥。」他往上拱了一下,鼻尖快要碰到狸花下巴:「你是不是也快要發情了?」
狸花:「我一個公公發什麼情。」
祁躍:「......」
祁躍愧疚:「大哥你別記我仇,我白天真的就是隨口瞎說的,你不喜歡聽,當我放屁就好了。」
狸花睜了眼,眼底墨與綠交織,看不清神色:「問這個做什麼。」
「就有感而發,隨便問問。」
祁躍頓了頓,很快又繼續:「如果真的發情了,大哥你能自己解決嗎?」
狸花:「......」
狸花蹙了眉,語氣複雜地咬著字眼:「自己解決?」
「嗯!」祁躍一臉天真,頭頭是道:「如果自己自食其力,那老婆也不是非要不可了呀。」
「終身大事要慎重,不能因為身體被繁殖的天性控制,就隨便將就對不對。」
祁躍:「萬一你以後碰到打從靈魂里喜歡的小貓,但是你又在上個春天跟其他小野貓那個過了,不乾淨的你是配不上乾淨的它的。」
狸花:「.........」
祁躍:「大哥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狸花:「......什麼叫自食其力?」
「就自己來啊。」
祁躍顯然早就想好了,講起來繪聲繪色:「咱們做貓的骨頭都很軟的,渾身上下出了後脖頸哪兒都能舔,你就把腦袋從肚子上折過去,自己用舌頭——哎哎,大哥你去哪?」
狸花冷聲:「出去看看有沒有老鼠。」
祁躍:「咦?捉老鼠幹嘛?」
狸花:「扔窩裡跟你睡。」
祁躍:「?!!!」
祁躍倒吸涼氣,一個飛撲抱住狸花後腿:「大哥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別讓我跟老鼠睡啊啊啊!」
老鼠當然是沒有的。
大哥估計就是被他氣到,在嚇他。
這是祁躍前半夜一直睡不著胡思亂想想通的,誰讓他還騙玳瑁說大哥一生氣就扔貓去跟大老鼠睡覺。
大哥早就睡著了,很安靜,呼吸聲輕到聽不見。
祁躍跟大哥頭貼頭,聽著圍牆外野貓求偶的叫聲,認真回想以前做人時看到的關於貓科動物發情少之又少的科普。
好像發情期一直放著不管,又攔著不讓□□,對貓身體有害是不是?
子宮瘤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