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躍摸摸他的後背毛,又沮喪了。
這怎麼能一樣呢?他想。
當貓的時候可是能有這麼黏黏糊糊呢,現在,現在他連抱一下大哥都不敢了。
日有所思,當晚祁躍就做了個挺不美好的夢。
他夢見大哥給了他很大一筆錢,讓他保密,還要送他出國,說高貴的人不能有把柄,勒令他永遠不能出現在他面前。
他被嚇得醒過來。
外面天色大亮,狸花還在睡,在他身邊四仰八叉地打呼嚕。
果然不是大哥了,大哥才不會有這麼不酷的睡姿。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一秒。
下一秒又垮下臉。
盤起腿坐在床上,戳戳狸花的小肚皮,發呆。
新的一天了哎。
今天要去看大哥嗎?
想去想去,又不知道該不該去。
不去的話會心心念念,可是去的話,會不會顯得很殷勤呀......他糾結到啃指甲,敲門聲響了好一陣才聽見,連忙下床跑向客廳:「誰?來了來了。」
拉開門一看,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小山似的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看著他。
為什麼能一眼判定保鏢呢。
很簡單,右邊這位過分眼熟了,昨天早上從銀灰瑪莎副駕上下來就是他。
祁躍站他倆跟前跟只小小雞仔一樣,仰著腦袋一臉痴呆:「早上好,有事嗎?」
保鏢一號:「祁先生,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祁躍:「啊?」
保鏢二號:「簡總讓我們來接您過去陪他。」
祁躍:「啊???」
祁躍乘坐電梯下樓。
大哥接我過去陪他?
祁躍坐上瑪莎后座。
大哥讓人接我過去陪他??
祁躍到達醫院門口。
大哥特意讓人接我過去陪他???
祁躍踏進醫院電梯,步子都飄了。
然而一站到病房前,條件反射地立刻又拘謹起來。
病房裡沒有別人,只有病床上的簡潯舟一個人,正在看一個像文件的東西,聽見開門聲,放下文件抬頭看他。
祁躍很有自覺,規規矩矩進去一坐下就開始噓寒問暖。
問大哥渴不渴,餓不餓,困不困,累不累,枕頭高度合適嗎,腿上需不要按摩一下。
大哥都不需要,那他就勤勤懇懇開始削蘋果。
削完再勤勤懇懇切成小塊,插上牙籤,雙手托著盤子送到簡潯舟面前。
簡潯舟冷眼看著他做完這一切,最後薄唇一掀:「你在做什麼?」
祁躍眨眨眼:「陪床,不就是做這些嗎?」
簡潯舟:「這些誰來不能做。」
祁躍:「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