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如果江娜跟他一起後,也會像奶奶一樣離開他。
與其那樣,不如趁現在就疏遠些的好。
他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奢望,這樣美好的女孩子,怎麼能配得上呢?
他是個傷號,江娜自然不肯讓他做事的。
他深深的看了江娜幾眼,他害怕,他再呆下去,他呼吸過的空氣都會玷污了這個純淨如水的女孩子。
江娜有些失落,但是隨即又釋懷了,金葉洲他可沒有前世記憶。
她忙完了,就看到金葉洲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乖張的頭髮垂在耳旁,抱著雙臂,因為沙發太短,而蜷起了雙腿。
沒有了往日的吊兒郎當,也沒有了打架時候的狠厲,他現在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像一隻乖巧溫順的大狗狗。
江娜捨不得叫醒他,去房間裡拿了一條毯子,輕輕的給他蓋上。
轉眼就翻天覆地的旋轉,金葉洲警惕將她摁在沙發上,眼神里還有迷糊的懵懂。
江娜絲毫沒有害怕,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眸子裡泛出水光瀲灩的光來,聲音甜如蜜:「洲哥哥,是我啊!」
金葉洲才猛然醒過神來,手下卻沒將人放開,眨了眨眼睛。
「你做噩夢了嗎?是不是頭疼?」
她輕撫他的頭髮,有些擔憂的問。
金葉洲怔怔的看著她半晌,轉身卻拎起毯子,走進了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從江娜醒過來,然後鎮上相遇,這是金葉洲第一次用這樣的態度對她。
就是冷漠,說不出來的冷漠。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江娜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是自己跟去了陽市沒有和他說一聲嗎?
她敲敲門:「洲哥哥,你怎麼了?」
裡面始終沒有聲音。
江娜本來坐車坐了五六個小時,又陪著金葉洲去了診所,又忙到現在,金葉洲不知道為何突然不理她,她也覺出了幾分疲憊。
這房子兩室一廳,另一間房子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江娜只得窩在沙發上,想眯一會。
誰知道,剛躺下去,就覺得疲憊如山一般的傾壓下來,在疲憊中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金葉洲的床上,她興奮的抱著有金葉洲味道的被子打了幾個滾。
就說嘛,肯定是昨天金葉洲受傷了,很累才不理她的。
遍尋了各個角落,都找不到人。